孔茂生見兩個盯著姜立豐的人,帶著姜立豐過來,便知道是發現了什么情況,他也不多說,只讓人先坐下。
姜立豐冷笑一聲,也沒有先開口,直接坐了下來,看到他這副樣子,屋里其他的人怒目相視,可惜姜立豐根本就不在意,孔茂生更不在意。
他笑著說,“這是怎么回事?吵吵鬧鬧的,現在你們場長出事還沒有找到,你們場里可不能再出事了。”
姜立豐便說,“孔區長,原本我也不想多說,可是這幾天倒是挺奇怪的,這兩個同志每天都跟著我,今天我出去方便,這兩人索性直接就把我架起來了,在我身上一頓亂搜,什么也沒有搜出來。問他們干什么,他們也不說,所以才想到你這里來評評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孔茂生聽了之后點點頭,然后問向那兩個同志,“說說吧,怎么回事?”
兩個人自然不能說是區長讓他們盯著的,只是說今天看到河邊有一個陌生人,不像場部這邊的人,遠遠的跟姜立豐不知道在說什么,后來聽公安局的人說,那個陌生人可能是潛逃的逃犯,所以才想著在姜立豐的身上搜一搜。
“區長,這件事情是我們誤會了,我們在這里給姜立豐同志道歉。”兩個人很好說話,甚至連理由一路上都找好了。
姜立豐卻知道,這個理由應該是早就提前被交代好的了,如果他破罐子破摔,直接鬧起來,對方可以直接就用這樣的理由搪塞他。
姜立豐也知道自已這邊即便是再鬧也鬧不出花來,可是他就要把事情鬧開。這樣也讓孔茂生派著盯著盯著他的人,能有些忌諱。
孔茂生聽了之后,嚴肅地說,“原來是這樣,看來是一場誤會,但是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也是你們不對,現在當著我的面,給江同志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說完之后,孔茂生又看向姜立豐,“立豐同志,你覺得這樣處理怎么樣?如果你不滿意的話,那你提一下看看怎么滿意?才可以?”
姜立豐淡淡一笑,“孔區長,我可不敢有不滿意一說,如今我從副場長被降為小科員,哪里還有發權啊?今天這事是誤會那就算了,只是我覺得也奇怪,這陣子場長出事之后,我身后總有人跟著我。知道的是咱們區里頭為了保護每一個同志的安全才派人跟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做了什么事情成了懷疑對象了。區長,這件事情你當著眾同志的面,也給我做個證明,王場長他們進山出事的時候,我并不在意當場。就是場部里這邊的任何事情決策權也不在我身上,當時王場長要進山的事情,是臨時決定的,他帶著人進去也是都是他信任的人。除非我有預知的能力,知道王場長要帶人進山,不然王場長出事的事情怪到我身上了?”
孔茂生說,“立豐同志,這件事情你多想了,王場長出事,我們大家都擔心,大家也急著把人找出來,怎么可能去牽扯到別人身上呢?”
姜立豐說,“如果是這樣就好,不然我現在聽到場長部這邊有流,說王場長出事是被人害的。說句不好聽的,當年山里的熊醒來之后,確實害了人,那次也出事了,可是我對這邊又不熟,在首都那邊又待幾年,怎么知道熊在哪里呢?甚至能把熊給引到王場長身邊呢?既然流已經解釋清楚了,相信以后在場長部這邊也不會再有人覺得是我害了王場長。”
在場部這邊耀武揚威一番的姜立豐大步離開,兩個盯著他的人沒有走,孔茂生在送走姜立豐之后,臉上的笑意才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