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明明是因為車曉的事情,才沖著沈國平來的,結果車曉現在卻反咬一口,指責何思為讓事情變得復雜。
何思為不計較,或者是說她根本就沒有去在意車曉說什么,車曉就是這種人,只要有一點空子一點機會,她立馬就會去咬住別人。
李國梁卻看不下去了,直接大聲呵斥道,“車同志,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良心安嗎?如果不是因為你,沈國平怎么會出事?對方又怎么會來刺殺沈國平?何思為作為沈國平的愛人,難道遇到事情發生了,她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還有她剛剛說的話怎么就不對了?哪里有問題?你現在說出來我也聽聽,不但我要聽,一會兒回到部隊之后,我還要反映給上級領導,讓領導也聽聽你的理由。”
李國梁不慣著車曉聲音又大,也不給面子,一雙眼睛恨不得在車曉的身上戳兩個洞出來。
車曉的臉乍青乍紅,她張張嘴,沒有說話眼圈卻先紅了,她說,“李團長,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是我說的有沒有錯,剛剛何思為說的那些話就是在刺激對方,如果對方再做出別的事情呢?現在咱們不是應該把沈國平的安全放第1位嗎?況且我也沒有針對她的意思,就是提醒她不要亂說,有些什么事情還得你們部隊這邊做主,難道不對嗎?”
李國梁冷笑一聲,“你可真會說話,說來說去全是別人的錯,你一點毛病沒有,現在反而我又錯了。果然是在外面混的人,回來之后就是不一樣,腦子里面有八百個彎,誰都繞不過你。”
車曉便說,“李團長,如果你這么說,那我什么也不說了,左右我怎么說都不對。”
說完她扭過身去默默的抹淚,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李國梁便說,“你現在也不用急著哭,把你的眼淚留留,等一會兒到部隊那邊,見到了領導當著領導的面再哭,畢竟你現在哭也沒有人給你做主,不是浪費了你的淚水嗎?”
話里的嘲諷之意,沒有一點掩飾,羞的車曉又氣又惱,偏偏還沒有辦法。
實際上她確實也是這個想法,擺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可是所做的一切,都被李國梁給說穿了,如果她真的一直在哭下去,反而向證明了她就是這個心思。
車曉抹了抹淚,回過身,紅著眼圈看著何思為,“思為,我沒別的意思,也是關心國平。還好剛剛你們警惕,不然國平一定出事了,本來他就是因為我才受傷的,如果再出現點什么危險,我心里也過意不去。我說那些話并沒有別的意思,如果讓你誤會了,你別往心里去。”
何思為沒有搭理她,而是轉身坐到了床邊,看著病床上的沈國平。
以前她跟沈國平生氣,甚至不跟他說話,兩個夫妻一直冷戰到現在,如今倒覺得自已做錯了。
沈國平這樣的人,怎么能看不出來車曉是什么樣的人呢?
偏偏知道是什么樣的人,還要忍受著接著上面下了發下來的任務。
現在看來沈國平才是受委屈的那種人。
看著病床上面無血色的男人,這一刻何思為心里充滿了內疚。
她握起沈國平的手,“你說你總是做這樣的事情,偏偏每次又不跟我說,結果受了這么多的委屈,也不知道你是為了什么,難道上面的命令真的大于一切嗎?”
何思為知道即便是沈國平那邊不回答她,她心里也知道答案。
對于軍人來說,命令大于一切,軍人的天賦就是服從命令。
可這樣的男人讓人心疼,卻又讓人生氣,讓你拿他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