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何家的藥方和藥廠的事情,何思為接下來的話也帶著幾分試探,她說,“小叔。咱們何家的藥方你也是知道的,如今你也要開藥廠,有沒有想過直接把這些藥方都生產出來呢?其實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也是有限,而且每個人對藥理的理解也不一樣,你有這么多年的經驗,應該比我會做得更好一些。況且這也是你的夢想,不是嗎?”
何東民就說,“我年紀大了,原本是打算把藥廠開起來的,但是經歷了你小嬸那件事情,這也沒有力氣再去做這些,就想著能把你妹妹弄好就行了。”
何思為便問他,“您這次怎么又到首都來了?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嗎?”
何東民就說,“也沒有什么事情要做,是之前打算開藥廠的時候和這邊的朋友有聯系過,現在藥廠不想開了,也要當面跟他們解釋一下,已經都處理好了,想著回去之前過來看看你。”
何思為就說,“藥廠都已經張羅了的那么多事情了,現在突然不開了倒是挺可惜的,那接下來你打算干什么?是自已開個小診所嗎?”
何東民說,“有這個想法,不過眼前這些都不重要,先休息一陣子再說。”
何思為只是點了點頭,便沉默下來。
實在是她跟何東民也沒什么可聊的,以前如果說是叔侄,她或許還能去親近對方,但是在發現對方的真正身份之后,看到對方的時候,她只想著快點結束談話,兩個人以后彼此不要再見面。
沉默片刻,何東民便問,“聽說你去港城那邊了,那邊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何思為就說了羅家想要爭奪產業的事情,還特意提起了席覓云。
“我走的時候她過來跟我道歉,說后悔在我小的時候拋棄我,我跟她說都已經不重要了,畢竟在我的記憶里,我的母親已經死了,至于我的父親也過世了。所以她道不道歉對我來說都無所謂了。”
何東民在聽到她說這些話之后,眼里的傷痛一閃而過。
沉默了一會兒,他問,“你是不是很恨你的父母?”
何思為就說,“以前沒恨過,后來發生一些事情有一瞬間恨過,不過馬上就將自已的這種想法給勸掉了,與其恨一個人倒不如忘記一個人,沒必要為不值當的人來折磨自已。”
何東民點點頭,“你這樣想是對的,他們都做得很不好,沒有照顧好你,你不應該記得他們。”
何思為就笑著說,“小叔你看啊,你都這么想,更何況我呢,所以你放心吧。為父母而讓自已傷心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已經我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當時只以為我父親是自殺,后來才發現他是被害的,我也去努力做了很多事情,將害他死的那些人都繩之于法了,所以該做的我都做了,問心無愧了,至于他們做的怎么樣,地下有知他們問問自已就行了。
何思為發現她說這些話之后,何東民就有些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屋子里慢慢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