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玲說,“可不能這么說,他如果不提,你們三個能往這方面想嗎?”
何思為笑了。
侯玲說,“兩人既然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其他的都不重要,到了我這個年紀,很多事情都看開了,人這一輩子,辛苦一輩子,忙了一輩子,可是最后能帶走的啊,只有自已這具身體。在乎這個在乎那個,可是人生是自已的啊,為什么要活在別人的嘴下呢?”
何思為認真的聽著,她是重活一世的人,自然對人生看的明白,所以聽到侯老師這么說,也深有感觸。
人從出生開始,就要努力的學說話學走路,上學之后開始努力的成為人上人,仿佛一輩子都在不停的忙碌著,根本沒有體會到人生的真正意義。
何思為不由得去想自已的人生,重生回來后,她避開算計自已的人,想重新追求人生,可是在追求夢想的過程中,也沒有停下來享受安逸的生活,似乎真正能停下來在家里休息或者做自已喜歡事的時候太少。
不,也有。
她喜歡進山采藥,所以在北大荒的時候,那幾年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后來考上大學,每天在學校里忙著學習和各種事情的發生,慢慢讓她忘記了自已喜歡的東西。
何思為突然想進山了。
馬上秋天的,山里的很多藥材也都成熟了,多采一些,雖然很少,但是起碼在山里的生活是她喜歡的。
藥廠的事情要等著邢玉山那邊把東西補齊了,才能把封條拿下去。
何思為中午在侯老師家里吃的飯,吃過飯后才坐著公交車回市區,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邢玉山他們上班的醫院。
既然要進山,也可以問問他們兩個有沒有時間。
說來也巧,她剛到醫院,就看到里面鬧吵吵的,何思為還好奇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個男子抱著個女的,在護士的指導下往急救室走。
何思為掃了一眼,剛要收回目光,又看了過去,這次終于看清楚了男子抱著的女人,正是馬金妹。
馬金妹臉色慘白,雙眼緊閉。
片刻的功夫,人已經被送進了急救室。
何思為正想著聽聽怎么回事,就聽到有人喊她,一回頭看到王東正往這邊來。
何思為上前兩步。
“你怎么過來了?沒事吧?”
看他一臉緊張的打量著自已,何思為笑著說,“我剛到,能出什么事,不過我剛剛看到馬金妹出事了,她這是怎么了?”
王東說,“獻血,那個血型缺,她正好是那個血型,她答應多獻,但是希望患者家屬能收留她幾天,她說沒地方住,對方答應了。”
何思為嘴角抽了抽,“醫院也同意了?”
王東撇嘴,“怎么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是馬金妹自已喬裝打扮護士才沒有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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