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覓云心里本就不好,還被丁芳纏著,她撂不下身份,所以才不和丁芳理論。
結果聽到她讓自已承認罪名,也不顧有人在看熱鬧了,聲音一聲,“你胡說什么?你兒子怎么樣關我們家什么事?你兒子把我女兒關在山里的事還沒和你們算賬呢?你卻好,如今過來把你兒子的事怪到我們身上,也太欺負人了吧?”
丁芳心虛眼珠轉亂,“我聽不懂你在說啥,我兒子干啥要關你女兒。”
席覓云這次用了力氣,一把甩開丁芳,“潑婦。”
懶得再和她多說一句,起身走了。
丁芳想追上去,結果看到好多人探頭在看熱鬧,遲疑了一下,收住了腳,轉身又去拍何思為家的大門,拍了半響沒有人出來,她就站在門口等,一等就是到天黑,也不見人回來,丁芳只能咬咬牙走了。
不過丁芳并沒有回家,而是連夜趕到了部隊,讓警衛員通知沈國平,沈國平不出來她就站在門口不走。
警衛員勸道,“阿姨,您還是先回去吧,沈團長真的不在這里,他白天就回四合院了。”
丁芳說,“我在四合院等一天,他們沒在那。”
警衛員說,“那也不在部隊,我們不能騙你。”
丁芳狐疑看了警衛員一眼,覺得確實是這樣。
看她松動了,警衛員說,“阿姨,您先回去吧,不然您站在這里,讓人看到對沈團長也不好。”
“是啊,一個母親最自私的就是不將兒女的前程放在首位,只是拖后腿。”
同時,一道聲音響起,李國梁得了信從院里那邊趕過來,他大步走到丁芳的跟前,“阿姨,沈國平出事的時候也不見您過來看他,現在他沒事了,您又過來站在這里,讓外人看了怎么想?覺得沈國平不孝順長輩?”
丁芳臉臊的乍青乍紅,“我找他有重要的事。”
李國梁說,“那您留個聯系方式,等沈國平回來了,我們傳達給他。”
“他不會聯系我。”丁芳想到小兒子的事,紅了眼圈,“他弟弟在港城那邊出事了,人還在醫院里昏迷不醒,我又過不去,總不能就這么放著啊,他們可是親兄弟啊。”
李國梁聽了是親兄弟也沒有感覺,他說,“好了,這個消息我們知道了,看到他之后會通知他。”
對方說的好,只說會通知,又沒有拒絕,丁芳著急也沒有用,只能失魂落魄的走了。
李國梁站在門口,看著人走遠了,這才轉身回去。
而此時的沈國平,正在山腳下山,看到下山的老鄉便多問了幾句,聽到去山上的人并不多,沈國平便站在山下往山上望。
他想過上山,只是思為對山熟悉,他怕自已上山之后,思為又下山了,他反而錯過了。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在山下的出口等著。
這一等就到了晚上,他又沒有準備,雖然肚子有些餓,卻能忍住,好在這時的蚊蟲很少,也沒有遭受什么罪,就室外的氣溫有些低,他站起來在原地走,不時的活動一下。
何思為是自已上的山,在上山待了幾天后,帶的水和口糧沒了,她這才背著采到的草藥下山,借著月光遠遠的就看到山道上有一道身影不時的晃動著,她步子慢下來,同時將身上帶著的剪刀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