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說工作上的事,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是私事,在私生活上的事,沈營長都不說實話,一次兩次何思為可以理解,可是兩人在一起,她是透明的,他卻像一座被霧埋起來的山,她根本看不透他。
這樣的相處方式讓人很窒息。
何思為起來收拾東西,等她提著包站在家屬院門口的時候,凌晨四點多,天已經亮了,除了門口的警衛員,沒有別人。
何思為冷靜下來,又覺得自已的做法很幼稚,像個小孩子。
但是已經出來了,她也不想再回去,這個時候還沒有公交車,何思為提著包慢慢的往市區走。
回想到城里念書這幾年,發生很多事,可真細細去想又覺得也沒有什么事發生。
親生母親沒有死,還改嫁了。
與弟弟之間走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她嫁人了。
人生里的幾件大事,在這幾年她一下子都完成了。
走累了就停下來,走走停停,五點多有些街道小攤已經出了,何思為吃了油條和豆漿才回家。
胡同里也很安靜,但是席澤濤夫妻兩個起的早,也在外面剛吃了早飯回來。
席澤濤停下來,“思為,聊聊吧。”
何思為看著對方,考慮一下點點頭。
三分鐘后,三人坐在了席家的院子里,楚紅梅端了熱牛奶出來,塞到何思為手里。
“喝點牛奶吧,熱乎的。”
何思為道了謝,關愛的目光,滿是慈愛,說實話她有點不習慣。
楚紅梅笑笑,對丈夫說,“你們聊天,我去屋里弄些點心。”
席澤濤說,“思為喜歡吃油炸糕,你昨天不是做了些嗎?熱點那個就行。”
何思為忙說,“不用,我吃過早飯了。”
楚紅梅笑著說,“我做的油炸糕特別拿手,你喜歡吃一定得嘗嘗。”
不由分說,楚紅梅走了。
席澤濤看著妻子的背影,對何思為說,“讓她弄吧,她啊做的吃食有人夸幾句,能讓她開心好多天呢。”
何思為不說話了,低頭看著手中的牛奶。
席澤濤說,“羅宏盛被你們收拾之后,羅家已經出面了,羅宏盛的能力,能做這些事情,并不是靠他,如果沒有羅家在背后撐腰,他又算什么東西。如今,你要面對的是整個羅家,接下來會有很多大的變故,要我幫忙嗎?”
何思為深吸一口氣,“不用,我自已就可以。”
席澤濤說,“你還年輕,確實要經歷事情才能讓你越來越強大,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找我,不管任何時候,我都在你背后。”
何思為半垂眸子,“您不必這樣,我之前就說過...”
席澤濤打斷她,“思為,知道羅家為什么針對你嗎?一是你家祖傳的藥方,二是看上了席家的產業,我想過要捐出去,可是他們仍舊不死心,覺得你是危險的存在,你何不為了破滅他們的幻想,接受席家的產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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