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藥方的事,她不想讓家屬院里的人知道,就是丈夫那里也沒有提過,因為她聽丈夫提起過沈家的事,感慨這個時候如果熟人要買藥方,那就是落井下石。
結果她在背后就做著‘落井下石’的事,丈夫的脾氣知道了,定會和她吵。
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宋梅回到家里之后,丈夫還沒有回來,半個多小時后丈夫回來了,宋梅笑著起身過去,像往常一樣要接過丈夫手里的衣服,結果丈夫直接躲開,宋梅的手僵在半空。
她臉一沉,“這是怎么了?在部隊里生氣了?”
江修永掛好外套和帽子,走到沙發那坐下,冷臉看著妻子,“別人哪會惹我,我是沒想到你會跟我玩兩面套。”
宋梅愣了一下,心虛的說,“我怎么玩兩面套了?”
“你去沈國平那買藥方是怎么回事?”
宋梅嗯了一聲,“我爸現在不是被一個藥廠雇傭過去了嗎?那邊藥廠想買,讓我爸出面,這不尋思我和沈家一個家屬院的嗎?也方便溝通。”
江修永冷笑,“好溝通?做買賣還用溝通嗎?錢談妥了就交易,我看他們還是有別的彎彎在里面,不然怎么不敢自已出面?”
到底是做團長的人,腦子也不一般。
宋梅被丈夫咄咄逼人的看著,那里的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么些年因為一直生不出孩子,她在外面宣揚是不喜歡小孩,可是關起門來,她在丈夫面前一直很卑微,因為她生不出來。
平時做事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讓丈夫不高興。
到底是扛不住丈夫的審視目光,宋梅說了實話,聽到妻子說完原因后,江修永的臉色更難看了。
“胡鬧,繼父要買繼女的藥方,還是在藥女失蹤的情況下,這種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你竟然還幫著出面,腦子被門擠了嗎?宋梅,這日子你還想好好過就安分點,如果不想過你直接告訴我。打今兒個起,你不許再回家,不許再插手這件事,不然就離開。”
宋梅白了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江修永才不管她,起身回了書房。
夫妻兩人早就分居睡,一個睡在臥室一個睡在書房。
書房的被摔上,宋梅眼里的淚才落下來,衣袖里的手緊緊握成卷,她想掙錢是一點,另一點也是想看藥方里有沒有能治不孕的,她不敢說,生怕被人笑話,哪怕那個人是自已的丈夫。
羅宏盛那邊,等了兩天聽到宋大夫說女兒一直沒有回家,就知道這件事生變,特別是他從外面聽到的消息是沈國平已經找到了買家,明天就要交易了,羅宏盛在不被人看到的時候,臉陰的能滴出水來。
這么多年,他一直盯著藥方,算計到最后,竟然要落在別人手里,豈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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