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天給聊死了。
她實在想不通,奇怪地問:“你不是獨子嗎?他們不喜歡你,喜歡誰?”
嵇寒諫忽然偏頭看她,黑眸沉沉,反問道:“你不也是獨女?你爸為什么不喜歡你?”
一句話,把林見疏問得啞口無。
可那能一樣嗎?
她心里這么想著,嘴上卻說不出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總有些說不清的緣由和道不明的苦衷。
林見疏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跟我閃婚,你爸媽……就沒想著見見我?”
男人的腳步沒停,聲音淡漠:“他們只需要我的婚姻狀態是已婚。至于兒媳是誰,他們不關心。”
林見疏怔住。
還有這樣的父母?
她定了定神,輕聲說:“我這邊,我媽可能很快就會知道。她會擔心我,我想找個時間,安排你們見一面,讓她放心。”
“嗯。”嵇寒諫應了一聲。
兩人就這么牽著手,在小區的林蔭道上走了一圈。
夏夜的風是溫熱的,蚊子也格外熱情。
林見疏只覺得脖頸和手臂上開始發癢,抬手一摸,才發現起了好幾個包。
她皮膚嬌嫩,白皙的手臂上,那幾個紅色的包格外刺眼。
嵇寒諫立刻拉住她抓撓的手:“別抓。”
他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小區門口的24小時藥店走。
很快,他拿著一支藥膏出來,擰開蓋子,對她揚了揚下巴:“頭抬起來。”
林見疏順從地仰起臉。
粗糲的指腹便覆上了她細嫩的脖頸。
那是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微癢的皮膚被清涼覆蓋,而他指尖滾燙的溫度,卻透過藥膏,像微弱的電流,帶起一片細小的戰栗。
林見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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