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夜色中行駛，窗外的燈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井思雅臉上。她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思緒萬千。

只要留在東莞，她肯定會繼續來這里掃墓，但是今天來這里告別，又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意味著她心里已徹底與過去的生活割裂，同時也意味著她將開始一段完全未知的旅程。

“緊張？”蔣凡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井思雅轉過頭，發現蔣凡正看著她，那雙眼睛在昏暗的車廂里依然明亮如星。

“有點。”她老實承認，“畢竟康生還在位，而且......”她搖了搖頭，繼續道：“漂泊到這座城市，我身邊就沒有什么朋友，不知道能不能適應輝凡那個大家庭。”

蔣凡輕笑一聲：“放心，我會......”他猛然住口，接茬道：“廠里幾個高管都沒有什么心眼，待人也真誠，肯定比你留在康生身邊快樂。”

提到康生，井思雅的表情微微一僵。蔣凡似乎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到了那里，你就當是體驗另一種生活。有什么需要，隨時聯系我。”

井思雅點點頭，沒再說話。

約莫半小時后，奧迪車駛入輝凡，廠房的車間還是燈火通明，隱約能聽到機器運轉的聲音。

“到了。”蔣凡直接將井思雅安排在自己的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