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念影應了聲,又問她:“那個男人還有再來過嗎?”
魏嫣華:“沒有。你那日恐怕將他傷得有些厲害。”
程念影托著腮,露出思慮之色道:“我進宮赴宮宴時特地瞧過了……”
魏嫣華心中一跳。
她入宮赴宴竟還有功夫去想此事?她好大的膽子!
“沒有一個像。倒是有一個沒露面。”
“誰?”
“太子。”
魏嫣華掐住掌心,半晌沒能回神。
“但我問過太子的名諱了,與那個腰牌上的字不符。”
“也許是小名,表字,又或者是文號一類的……也可能是對其有特殊寓意的字。并非就一定是名諱。”魏嫣華提供了更多的思路。
程念影應了聲:“嗯。”
魏嫣華抬手握住酒盞:“我上回已經與你說過了,你何必再去理會這些事。只當不記得就好了。”
程念影垂眼。殺人還要講究個斬草除根。豈能容忍時刻有這樣的人藏在暗處,不知哪一日便跳出來揮著利器向丹朔郡王妃呢?
“我今日來是有事要與你商量。”程念影道。
“別的事?”
“嗯。”
“你是武官的女兒,你府上有些兵器是不是?”
“是。”
“我日后會常常來找你,只是使一使你的兵器就好。”不練則廢,程念影可以不做殺手,但她不能失去自己保命的本事。
還有……她疑心自己失了味覺嗅覺,是因太久沒吃樓里的藥了。
樓里的殺手為何常年在外,卻無一人脫離組織呢?從前程念影不知道,現在她隱約有了猜想。
若失去味覺與嗅覺,實在找不到別的法子來解決,又影響太深。她便只有鋌而走險,借來魏家玩作殼子,實則回樓里一趟,先取藥再行謀劃后事。
只是這些就不會說與魏嫣華聽了。
魏嫣華這時候在發怔。
她想不通一個侯府女為何會喜好耍弄兵器?
“怎么?不好?”程念影打斷了她的思緒。
魏嫣華還沒說話,孟家姑娘先急著道:“好,是好的。你若總來,便無人能欺負嫣華和蔣姨了。”
蔣姨指的當是魏嫣華的母親蔣氏。
魏嫣華開了口:“于我是好……但于你……你真不怕哪一日丹朔郡王發現你和我之間的牽扯,是因誰而起嗎?我以為你該繞著我走更好。”
“今日我也發現了,你先前帶在身邊的丫鬟悉數被換下了,如今多了許多的護衛,都是郡王手底下的親近之人吧?你沒想過為何會這樣?你沒想過,也許郡王已經在懷疑你,因而才派了這許多人盯著你嗎?”
程念影:?
程念影:“沒用先前那些,是因為先前那些不好用,便不要了。”
魏嫣華:?
孟家姑娘:?
還可以這樣簡單又粗暴嗎?
“你們上回不是也說,她們瞧著對我不是很恭敬的樣子嗎?這回的多恭敬啊。”
“再有,護衛多是因為前一日我才遇見了刺客。郡王覺得我帶著更好,便問了問我的意思。”
魏嫣華:“……”
她不禁開始思考,這位在郡王府上過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日子。
“你……”魏嫣華剛起了個頭,突地臉色一變,”什么味道?”
程念影心道就是這樣不好了!她都聞不見!也不便問別人。
好在孟家姑娘這時候解答了她的困惑。
孟家姑娘鼻間抽動,站起來:“糊味兒,哪里著火了?”
魏嫣華臉色變得極是難看:“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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