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仰望，甚至連仰望的資格都不具有。

他就像一條死狗，雖然不想承認，但那時候的他確實弱小到了塵埃里。

血色長劍劃破寂靜時空，當那個少年手持宇階神兵，腳踏遠古神獸朝他殺來之時。

他瘋狂且狼狽的將修為涌入混沌珠中，想要破開空間逃跑。

那一刻，空間崩塌，時間靜止，無邊靈氣彌漫整個蒼穹。

然后，他重生了。

…………

聽到徐子墨的話，楚陽沉默了一下，隨后緩緩抬起頭，目光清澈且堅定的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我楚陽這一路走來，又何懼他人。

無論你們真武圣宗，亦或者你是帝統仙門宗主的兒子，我從來都沒有懼怕過。

即便我弱小，沒有資源和背景，但我也愿意去努力。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我的機遇和努力得來的，我問心無愧。”

“其實一切早都不那么重要了，”徐子墨笑著搖搖頭，“為了和過去徹底告別，也為了尊重你。

我會用我最強的實力擊敗你，讓你明白我曾經的絕望。

那種連反抗都難以想象的念頭，仰望高山，你永遠都不知道翻過這座山，后面還有多少座山在等著你。”

“那就試試看，”楚陽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他緩緩舉劍相迎，仰天大吼，“我楚陽這一生，雖生的渺小如塵埃，但卻要活的偉大如烈日。

我要我之光芒璀璨萬古，

我要我之姓，名揚五大陸，

我要我之名，傳遍整個元央。”

“璀璨萬古？名揚五大陸？”徐子墨仰天大笑，笑容中多帶著一些邪氣，似乎在壓抑著什么，聲音聽上去十分的低沉。

他微微抬起頭，雙眸中滿是瘋狂，那股瘋狂難以用語去形容。

“可我，可我，可我就想把你踩在腳下。

想一想，好好想一想，那種感覺一定很美好吧。

我感覺我的心就要從胸膛里跳出來了。

好激動，我的心在激動，我的刀在激動，我真的好激動。

激動到想把你千刀萬剮，開膛刨腹，碎尸萬段。”

徐子墨仰望天空，緩緩閉上雙眼，這一刻，無邊的魔氣從他體內緩緩散發而出。

“天空變成血色的了，”臺下的人群中不知是誰仰天望了一眼，輕聲喃喃自語。

“轟隆隆”的雷聲響徹云霄，原本還風平浪靜的天空瞬間烏云密布。

黑壓壓的烏云聚集在天空，雷聲在咆哮，閃電在肆虐。

無邊的魔氣在蒼穹之上泛起，徐子墨緩緩張開雙眸。

他的頭發變成了血紅色，微微蓬松在頭頂，臉上也出現了一道道的紋路，這些紋路的顏色都是紫色夾雜著黑色。

他的雙眼漆黑無比，磅礴的魔氣在他眼底深處涌動著。

他全身的血管都好像要爆裂般，十分清晰的彌漫在他的身體上。

徐子墨踏空而行，無邊魔氣環繞他的周身，天空上黑色閃電化作一條長龍在咆哮著。

他手中的霸影一刀劈出，只聽一聲十分震撼的龍吟在四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