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的當屬顧北辰,連著幾副牌下來,他和許子瑯就沒贏過。
顧西洲在一旁得意地晃著腿,“看來啊,抱大腿就是不一樣,今晚你們倆的錢包可別想藏著掖著!”
許子瑯倒沒因輸錢不高興,他想起祖父和父親交代的事,便裝作閑聊般開口。
“小叔,我聽說傅氏集團最近有幾塊地皮要拍賣?”
洗牌的間隙,女子指尖剛捏起顆紅透的草莓,正要往嘴邊送,沒留神傅律執的目光早落在了她手上。
他眼尾幾不可察地勾了下,沒等她抬手,就先伸了手,指尖輕輕擋了下她的手腕,動作自然得像拿自己的東西,徑直把那顆草莓截了過來,塞進嘴里慢慢嚼著。
黎知梔看著指尖空了,草莓沒了,當即側過身瞪了傅律執一眼。
像是故意氣他,她重新從果盤里捏了顆草莓,轉身就往許子瑯嘴邊送。
傅律執覺得這一幕刺眼,嘴里的草莓味瞬間不甜了。
一旁的李尋歡原本看打牌看得津津有味,此刻也暗自咋舌,天吶黎小姐這是當著少爺的面明目張膽秀恩愛。
少爺要是發作起來,怕是要瘋!
果然,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傅律執把牌往桌上一扔,抬眼看向許子瑯。
“是你自己感興趣,還是許家感興趣?”
許子瑯連忙接話,“小叔,我知道您向來公正。是爺爺和我爸對那幾塊地皮有意,想問問您能不能透個底價。”
“許家想要那塊地,就憑實力爭,我不偏幫。”傅律執語氣公式化,沒半分松動。
“可小叔,你也是許家人啊。”
“我身上是流著許家的血,但我更多是傅家人。”
傅姓自然比許姓好,特別是在這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