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梔順著男人的視線重新望向暗門對面的包廂。
暖黃的燈光從暗門里漏出來,能清楚看見里面的景象。
五六個男人散坐著,身邊都挨著個穿得惹火的女人,正湊在他們耳邊說著什么,還拿起水果往他們嘴里喂,整個人幾乎黏在男人身上,姿態親昵得刺眼。
“許少,聽說你有女朋友了?”
依偎在許子瑯身側的女人端著酒杯,指尖輕輕蹭過他的手臂,語氣里帶著點刻意的撒嬌。
許子瑯抬手與她碰了下杯,漫不經心地嗯了聲:“是,怎么?吃醋了?”
女人立刻笑起來,涂著大紅指甲油的手直接往他挺括的西裝襯衫上摸,指尖還故意在衣料上打了個勾圈:“許少爺有了新歡,該不會就忘了我們這些舊人了吧?”
旁邊一個男人聽了這話,當即哈哈大笑,拍著許子瑯的肩膀打趣。
“咪咪,你還不知道他?許少他就好這口,就得是雛兒!”
說話的男人正是許子瑯的表哥劉德行,黎知梔之前跟他有過一面之緣,此刻只看他笑著從西裝內袋里摸出一張銀行卡,徑直遞給那個叫咪咪的女人。
“這里面有100萬,子瑯對他那新女朋友寶貝得很,別在這兒瞎起哄。”
女人捏著銀行卡,臉上的笑意更濃,卻還是沒饒過許子瑯,語氣帶著點戲謔。
“得嘞!許少看來是真疼新女朋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拿下她的初夜啊?”
“人家可是奔著結婚去的,”劉德行當即打斷她,語氣沉了沉,“你們這些野花,在正主面前說話得正經點。”
說完,他轉頭看向許子瑯,眼神里帶著點探究:“這回是真打算收心了?”
許子瑯伸手把湊過來的咪咪推開,指尖還沾著酒漬,語氣卻透著幾分篤定。
“我的妻子,當然只能是知梔。你懂的,男人嘛,外面不過是逢場作戲,我心里有數,收得住。”
“知梔,你挑男人的眼光怎么越來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