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街上的人已經散了不少,但還有不少人很好奇。姜母一來,就被很多人圍住,大家都想聽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北行大聲喊道:“你們這是干嘛?她兒子剛去世,現在正傷心呢,你們就別問她了,讓她緩一緩不行嗎?”
很多人覺得張北行說得有道理,便不再追問,放姜母離開了。
朱小玲嘆了口氣,說:“張北行大哥,你可真是心善。”
聽到這聲“張北行大哥”,張北行愣了一下,仿佛朱小玲又回到了沒失憶的時候。
“我知道跟你說了這些事后,你對姜文武有看法了,但他母親和他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是啊,不過我還是個小姑娘,沒你這么高的覺悟。”朱小玲笑了笑,張北行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可真調皮。”
就在這時,孫秀玲打來電話,問張北行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這話問得莫名其妙。”
“對不起啊,我剛才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有人拍到你安慰姜文武的母親,你不是應該對他們恨之入骨才對嗎?這是為啥啊?”
“我剛才還跟朱小玲說呢,兒子是兒子,母親是母親,不能混為一談。”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你的境界可真高,要是我,肯定做不到。”
回到家中,田文靜滿腦子都在琢磨,究竟怎樣才能更有效地對付張北行。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龍少爺仍未歸來。
這宅子里,龍少爺雇了不少仆人來照料田文靜的生活。
這場景,讓田文靜不禁回想起往昔。那時,自己身為國主夫人,身邊伺候的人不計其數。可如今,境遇卻大不相同了。
過了一會兒,田文靜愈發心煩意亂,看著眼前晃來晃去的仆人,只覺礙眼,因為此時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對付張北行的辦法。
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一氣之下,開始摔起東西來。
有個仆人見狀,偷偷給龍少爺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說。
龍少爺卻滿不在乎地說:“她愛咋折騰就咋折騰,想摔什么就摔什么,只要她高興就行。”
可這事兒很快就被田文靜知道了。
田文靜得知那仆人暗中給龍少爺打電話,怒氣沖沖地走到他面前,質問道:“你剛才在干什么?”
仆人有些難為情,支支吾吾地說沒什么。
田文靜哪肯罷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惡狠狠地說:“你是不是想告密?不過告密又有什么用?你不知道龍少有多寵我嗎?”
這仆人還真不清楚,畢竟龍少爺身邊女人眾多。
龍少爺一直把女人當成玩物,在他看來,田文靜即便現在受寵,也不過是暫時的。
可經過這事兒,仆人才發現,田文靜和其他女人還真不一樣。
田文靜氣得發狂,用力搖晃著仆人的身體,把他往墻上撞。
直到仆人被撞得頭破血流,她才松開手。
田文靜氣得焦頭爛額,沒想到這仆人竟敢羞辱自己,簡直不可饒恕。
這時,女仆孟麗君走了過來,勸田文靜先休息一下。
田文靜坐了下來,孟麗君便開始給她捶背。
孟麗君很受田文靜喜歡,她這一捶背,田文靜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田文靜揮了揮手,讓其他仆人都先退下,只留下孟麗君陪自己說話。
其他仆人如釋重負,孟麗君對田文靜的事情也有所了解,畢竟田文靜和她熟絡后,有時也會講些自己的故事。
孟麗君顯然有話想說。
田文靜說:“在外人面前,咱們是主仆,可實際上咱們就像親姐妹一樣,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我想了個主意,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有什么好主意,你快說吧。”
孟麗君便問田文靜,以前她當主夫人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些忠誠可靠的人嗎?或許可以從那些人身上找找辦法。
田文靜說自己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覺得不太現實。
“你還是再好好想想,就從這個方向入手,不然這事兒恐怕很難解決。”
田文靜點了點頭,慢慢地,她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幾分鐘后,她突然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
“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知道該聯系誰了。”
說完,田文靜立刻回到房間,翻出手機通訊錄。里面有很多號碼,她平時幾乎都不聯系,甚至有些號碼對方可能已經換了,但她還是找出一個號碼,試著撥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通,但總得試一試。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鈴聲,田文靜心情十分激動,她相信接電話的人肯定更激動。
果然,對方接起電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變形了。
“文靜,真的是你嗎?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哭腔。
田文靜笑道:“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哭,像什么樣子,真丟人。”
對方馬上破涕為笑,一邊擦眼淚一邊說,田文靜給他打電話,他實在太激動了,不知道田文靜找他有什么事。
“我問你,你現在還愛我嗎?”
對方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愛。
要是別人這么說,田文靜肯定覺得是敷衍。
但對方這么說,田文靜知道這是真心話。
這個打電話的人叫陳連軍,一直深愛著田文靜。
當年,他一直苦苦追求田文靜。
可田文靜對他沒感覺,陳連軍卻發誓以后不再娶妻。
而且他真的做到了,田文靜心里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但無論如何,田文靜都不會愛上他。
如今的陳連軍在花國做生意,據說生意做得挺不錯,但在感情方面卻一直毫無進展。
很多朋友都勸他,為什么不找個女人呢?
以他的能力、現下的人脈以及財富狀況,找個女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不過,他心里藏著的那個秘密,從未向旁人吐露過。
所以,當田文靜打來電話時,他激動得不行。
田文靜心里也清楚,就憑對方對自己的癡情,哪怕讓自己去死,他恐怕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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