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行一眼便認出了她。
“臭女人,你終于出現了。”
“怎么,現在倒是不躲了?”
張北行也迅速下了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嚇了一跳,問道:“你是誰?”
“我是張北行。”
對方聞大驚。
她沒想到張北行會在此守株待兔,但她又不得不來。
她也知道,丈夫離世的消息確鑿無疑。
各大媒體都已公布,還附上了照片和視頻,張北行不可能為了騙她而來此。
張北行質問道:“你要去哪里?快把解藥交出來。”
“對不起,我沒有解藥。”
張北行猛地給了她一巴掌。
“混賬,你再說一遍。”
“我真的沒帶在身上,我是給水清黎下的毒,等我處理完丈夫的后事再說,行不行?”
張北行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行,現在必須給我解藥,告訴我解藥在哪里,然后帶我去取,或者讓人送來。”
她淚流滿面,表示丈夫已離世,她要先處理此事,希望張北行能放了她。
“什么?你讓我放了你?這怎么可能?你別以為我會可憐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該。”
張北行不會可憐她。
“你怎么這么沒人性?”
“混賬,到底是誰沒人性?”
這時,門口的幾位保安聞聲趕來。
詢問發生了何事。
保安們看到馬青可憐兮兮的樣子,但想到謝大坤已死,便不會偏袒她。
當然,張北行畢竟是外國人,保安們也不會幫他,于是讓他們趕緊離開,不要在此鬧事。
張北行威脅道:“你信不信,我立刻讓你喪命?”
張北行瞪大了眼睛,把保安們嚇了一跳。
算了,保安們也不想多管閑事。
“張北行,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證會給你解藥,讓水清黎早日康復。”
她認為,只有水清黎康復了,才能對抗水天壽。
那樣,水天壽做國主的念頭就會徹底破滅。
當然,她也明白,自己此行或許自投羅網,有可能也會被水天壽所殺。
但她不得不回來。
她還祈求張北行能站在她這邊,一起對抗水天壽。
“我老公已經死了,那片海島的事情,我一個女人根本不感興趣。張北行,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張北行又給了她幾巴掌。
“混賬東西,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你算什么東西?”
“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為什么還要如此狠心?”
“因為你愚蠢至極,而且一次不忠,終身不用。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她感到無比無奈。
此刻,水天壽正身處他的辦公室內。...
水天壽通過監控,目睹了大門前發生的一幕,決定次日便舉行登基大典。
他深知,定會有人懷疑是他暗中殺害了謝大坤。
但他并不在意,一旦掌權,歷史便由他來書寫。
他與秘書一同觀看監控錄像,心中暗自竊喜。
“那年輕人,可是張北行?”
秘書答道:“應該是吧,我也未曾謀面。”
水天壽覺得此事頗有趣味,他終于能引蛇出洞,將馬青引出來了。
他料定,以馬青的性格,定會現身,而他正打算派人將她除掉。
既然如此,他便先靜觀其變,看看這場好戲。
馬青終于向張北行跪了下來。
“我求求你,讓我進去吧。”
張北行說道:“我已說過,這絕無可能。”
“只要我辦完此事,便會將解藥交給你。”
“廢話少說,這話你已重復多遍,我絕不可能答應。”
“張北行,你怎能如此冷酷無情?”
“你說得沒錯,我就是要冷酷無情,看你又能奈我何。”
她惡狠狠地盯著張北行,聲稱自己手握解藥,若張北行對她不利,她便玉石俱焚,讓水清黎永遠沉睡。
張北行忽然放聲大笑。
“張北行,你笑什么?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我告訴你,我已尋得神醫,她們終會蘇醒。”
張北行自然是在騙她,只為讓她驚慌失措。
然而,她果然中計。
此刻,她已是欲哭無淚。
而張北行已察覺到一股殺氣,有殺手已悄然現身。
他們定是為這女人而來。
但這些殺手尚未接到水天壽的指令。
醫院內,趙無極與沈峰元正在交談。
趙無極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沈峰元說道:“放心吧,相信張北行定能處理一切,三位姑娘終會蘇醒。”
“我所慮并非此事。”
“那你所慮何事?”
“你可曾聽聞飛鷹隊?我們專為國主效命。”
“你方才不是已提及?我已知曉。”
趙無極表示,飛鷹隊有個規矩,無論誰成為國主,無論其合法與否,他們都必須效忠。
沈峰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其實很討厭水天壽,所以不愿效忠于他,對嗎?”
“正是,但這些話我無法對屬下說。”
“你們這規矩,確實該改改了。簡直愚不可及。”
對方表示,他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但多年傳統,豈能輕易改變。
“不過,你放心,相信水清黎很快便會成為國主,要相信張北行的力量。”
趙無極只能點頭。
就在這時,趙無極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是國主辦公室的秘書打來的。
而且,秘書打電話時,水天壽就在旁邊。
趙無極問道:“劉秘書,有何事?”
他最怕的,便是國主此刻召見他,他有些手足無措。
“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
“劉秘書,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他猜想,對方說的定是水天壽要做國主之事。
或許,對方是在嘲諷他。
他或許會將此視為不幸的消息。
“你的兵權已被解除,新國主已有人選,你找個時間把兵符交上來吧。當然,這只是走個形式,你不交也可,因為國主會打造新的。總之,你的權利已被解除。”
趙無極大吃一驚,未曾料到會有此變故。
他尚未回過神來,對方已掛斷電話。
“豈有此理,他們竟敢撤了我飛鷹隊的職!”
沈峰元苦笑起來。
“你方才還說,不知該如何面對。可如今看來,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
“不錯,我方才的擔憂,純屬多余。話又說回來,我無需再良心不安了,解就解吧,老子還不稀罕呢。”
他說,無論如何,他都要等到水清黎復位為止。不一定是為了自己復位,只為能打擊水天壽的囂張氣焰。
但沈峰元分析道:
“估計這位新國主也擔心你不會效忠于他,所以直接將你鏟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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