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這么遲鈍呀?人家就是想讓你多留三天嘛。”
水清黎被說中心思,不禁有些羞澀。
隨后,水清黎決定前往國主辦公室,向工作人員說明情況。
張北行等人則留在原地即可。
水清黎一到辦公室,便直接喚來總秘書。
讓他召集眾人到會議室。
她有要事宣布。
辦公室的人便問:“公主,您有權這么做嗎?是否經過國主同意?”
水清黎反問:“難道我沒這個權力?”
總秘書自知失。
他心想,水清黎平日從不涉政。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能力不足,所以沒權力開這個會?”
水清黎暗想,從今往后,她必須樹立威信,否則這些人日后定會刁難她。
那工作人員也機靈,立刻去下通知。
水清黎又給張北行打電話,讓他過來。
給自己壯壯膽。
若只有她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應付那些老頑固。
但張北行覺得沒必要,接下來的事,得靠她自己解決。
“因為我終究是要離開的。”
水清黎心想,也是這個理。
其實,她本不想當國主,這不都是為了張北行嗎?
她覺得,自己為了張北行,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讓父親和叔叔都受了苦。
但她很快說服自己。
她這么做,不僅是為了張北行,更是為了兩國百姓。
張北行對吳金花說:“事已至此,咱們出去逛逛吧。”
吳金花說:“可我擔心再生變故,畢竟這海島還未完全歸我們所有。”
張北行說,雖不能說板上釘釘,但也差不多了。
吳金花說:“那好吧,我也挺想出去走走。”
他們走出國主府時,吳金花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讓他和母親放寬心。
但此事尚屬機密,暫不可外傳。
“很好,你們倆能成事,不都是靠張北行嗎?”
孫娟接過電話,說:“閨女,我聽出來了,那國主女兒是為了張北行才這么做的,對吧?這說明她能為張北行犧牲,那你和張北行有沒有戲呢?”
“媽,你就別操心了,或許那女人喜歡張北行,但張北行對她沒感覺,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張北行對你有感覺呀,所以你還得努力,明白嗎?”
吳金花有些后悔打這個電話了。
母親這嘮叨的毛病,就是改不了。
張北行問她,接下來想去哪兒玩。
“我也不清楚,林國哪兒好玩呢?”
張北行便立刻用手機查了起來。
另一邊,林國的重要政要都走進了會議室。
他們看到水清黎坐在主席臺上。
但水大年和水大洲卻不在。
而且,主席臺上只有一個座位。
大家都很詫異。
過了幾分鐘,水清黎問人是否到齊了。
國主府的秘書說,除了幾個請假的,都到了,不知現在是否可以開會?
水清黎便把那份偽造的有水大洲手印的詔書遞給總秘書。
讓他向大家宣讀。
總秘書接過一看,大吃一驚。
“什么?公主,國主把皇位傳給你了?”
此一出,全場嘩然。
眾人或面露狐疑,或震驚不已,表情各異。
水清黎微微頷首。
“沒錯,不過你們別誤會,我并非發動政變,而是我父親昨晚與我商議后,決定如此。他和我叔叔已外出旅游。”
此一出,會議室頓時騷動起來。
盡管有人提出質疑,認為不能僅憑水清黎一面之詞。
既然說是旅游,那至少應讓大家知曉他們的行蹤。
“你們這是何意?難道是在懷疑我?”
“公主,此事非同小可,我們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還望公主海涵。”
水清黎目光如炬,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看來,你們都在懷疑我?”
眾人聞一愣,平日里溫柔的公主竟有如此凌厲的眼神。
他們這才想起,公主還有個綽號,叫“鐵血公主”。
然而,仍有許多人堅持,必須親自聽到水大洲親口說出此事。
畢竟,不久前才發生過篡位之事。
親生女兒也有可能做出同樣的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躁動不安。
而水清黎已有些難以掌控局面。
她感到壓力巨大。
這個張北行,自己為了他才做出如此決定,他卻躲得遠遠的。
這時,水麗麗匆匆走了進來。
總秘書見狀,連忙說道:“麗麗,你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請盡快離開。”
水麗麗滿心委屈,走到水清黎面前。
水清黎道:“你說得沒錯,你確實沒有資格參加會議,你還是走吧。”
水麗麗十分不滿。
她擔心公主難以鎮住場面,便給張北行打去了電話。
“張北行,我沒有資格參加會議,但你作為外賓,是有資格的。求求你來幫幫小姐吧,我看到那些人快把小姐給逼瘋了。”
“對不起,我不能幫她。”
“喂,張北行,你怎么能這么無情無義,我家小姐可都是為了你啊。”
張北行覺得解釋也無濟于事,干脆不再解釋。
水麗麗氣得掛斷了電話。
水清黎在門外干著急,心里也暗罵張北行。
面對眾人咄咄逼人的態度,水清黎猛地拍了下桌子。
“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嗎?這國主之位終究是要傳給我的,與你們何干?這是我們的家事。”
此一出,全場震驚。
畢竟,大家都知道水清黎對政事并不熱衷。
人們原本以為,水大洲若真有不測,皇位可能會傳給水大年,再由水大年傳給后人。
但水大年似乎并無子嗣,盡管他妻妾成群,但生個兒子應該不成問題。
至于水大洲和國主夫人為何沒有生育,至今仍是個謎,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關注了。
然而,水清黎卻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水清黎問道:“怎么了,我這話有什么問題嗎?”
總秘書答道:“并無問題,但那至少是國主百年之后的事,如今這般行事,讓大家難以接受。”
“沒錯,我們確實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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