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東邊一路開,最后來到了幾個偏僻的村子。出了村子就是一片樹林,接著就是郊區,再接著就是公路,實在看不出有什么隱秘之地。
張北行心想,會不會有什么地下室之類的,比如礦坑什么的。水清黎便問出租車司機是否熟悉這些情況,司機說可以給一個考古的朋友打電話問問。
過了一會兒,司機打完電話,朋友說那邊絕對沒有任何地下室。
水清黎據此判斷,自己的父親可能被安排在某個偏僻的村子里。以后或許可以挨家挨戶地找,但還不能大張旗鼓。
三人很快回到住所,都顯得有些沮喪。
張北行開口道:“我想能不能用最笨的辦法?”
水清黎問他什么辦法。
“抓你是為了要挾,后來又抓了那個老女人,那我們現在能不能抓水大年的家人?”
但水清黎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這個主意。
“為什么搖頭?難道他的家人很難抓嗎?”
“不是,他根本就沒什么親人。”
張北行一愣,難道對方是單身,沒娶過媳婦?
水清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他以前有過一個女人,后來離婚了。他有個兒子在國外留學,連我都不知道在哪里,你根本找不到他。”
水清黎說,離婚后水大年就沒再找過女人,他覺得女人是累贅,太麻煩。當然,他想那種事的時候,女人自然是不缺的,畢竟他身份尊貴。
“這么說來,這個人還真是無懈可擊。那他有沒有什么弱點之類的?”張北行提醒道。
但水清黎還是搖了搖頭,表示她沒發現什么弱點。
張北行又看向水麗麗,水麗麗也說:“我也不清楚。”
事情陷入了僵局。張北行忽然有些疲憊。
“我先睡一覺再說吧。”
他隨即回房休息。
水麗麗抱怨道:“就知道休息和睡覺,也不為小姐好好想想。”
“水麗麗,你別說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人家能這么操心就不錯了。”水清黎制止了她。
而水大年那邊,則不斷收到下人的匯報。
這些下人沒跟得太近,因為知道張北行不可能讓他們成功跟隨,只是說三人今天出去玩了,去哪里他們也不清楚。
水大年點了點頭,然后給水清黎打了電話,讓她明天帶張北行來辦公室談海島的事。
“好的,他現在休息了,我一會兒就告訴他。侄女啊,你是不是喜歡上張北行了?要不要把他留下來做我們的女婿啊?”
“叔叔,你胡說什么呢?這是你的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
“哎呀,丫頭,你還害羞了呢。”水大年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
“叔叔,你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嗎?”
“我小時候的事?什么事啊?”
“有一次你不是中邪了嗎?有個巫師說過一句話。我當然沒親眼見過,是聽我爸說的。”
水大年在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原來小丫頭是想試探自己有沒有對她的父親下手。
“這事我當然記得,你怎么突然提起來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你把我爸推下懸崖了,把我嚇壞了。但想起來,你肯定不會做這種事。”
“當然,丫頭,我怎么可能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呢?”
掛了電話后,水大年冷笑一聲。小丫頭想試探自己,還太嫩了點。
水清黎掛了電話后,覺得自己真不是這個可惡叔叔的對手。
不一會兒,張北行從衛生間走出來。水清黎隨即轉達了水大年的意思,張北行聞點了點頭。
“我料到會有這一出。”他淡定地說。
水清黎試探著問:“你真的打算去見水大年?”
張北行笑了:“你這話真逗,為了海島的事,我不見他怎么行?除非你爸現在掌權,那我去找你爸。”
水清黎聽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擔心張北行一去管這事,就會把自己父親的安危拋在腦后。
“你放心吧,我答應過的事不會不管的。”張北行鄭重其事地說,同時要求水清黎給他提供水大周的照片。
水清黎立刻把照片發給了他。張北行一看,發現水大周和水大年長得極為相似。
第二天清晨,水清黎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她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凌晨五點,心里嘀咕著這么早會是誰打電話來。
她本以為是打錯了,但對方又打了一遍,她只好接了起來。
“是水公主嗎?”對方問。
“你是誰?”水清黎警惕地問。
“我是周一指的師弟陳三玄。”對方自我介紹道。
水清黎對周一指很是敬佩,尤其是他的功夫讓她贊不絕口。她回來后才得知周一指也遭遇了不幸,不知道是被軟禁了還是住院了。
現在周一指的師弟打電話來,是什么意思呢?她雖然聽說過有這么一個師弟,但從未見過面,也不知道對方是從哪里得到她的聯系方式的。
“水公主,我知道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有些不合適,但我有話要說。我想約你去一個地方,因為我去找你不太方便。”陳三玄說。
水清黎頓時沒了睡意,她猜想對方肯定是為了她父親的事情而來的,因為周一指一直忠實于她父親和那個老婦人。
“好吧,你說個地點,我稍后給你發我的位置,你看今天什么時候方便,我就在那里等你。”水清黎說。
很快,她加了陳三玄為好友,并收到了一個地址。她再也睡不著了,來到客廳準備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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