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又想兌現?”
    沈昭:“那沒有。”
    買保險可比商場買東西劃算多了,人生保障么,把重疾險意外險養老險什么的打個包都買好,可都是她一輩子的保障。
    當然,沈昭算盤打得好,周淮序壓根兒不理會。
    “你剛才選擇乖乖聽話挑東西,就不會碰上吳靈這出。”
    他一副要給她上課的架勢。
    “你想兌現,不會低買高賣,資本增值?平時做空做多那一套,都紙上談兵了?更何況讓你挑東西,就是讓你零成本投資,空手而歸就算了,還倒貼一個后腦勺。”
    “……”
    沈昭:“那我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么?”
    周淮序:“我說過,機會只有一次。”
    可不就是沒戲的意思。
    沈昭遺憾歸遺憾,倒也沒特別后悔。
    本來也不是自己的東西,得不到就算了,往前看也挺好。
    沈昭家里臥室和洗手間都在樓上,周淮序先洗完澡,沈昭才接著進去,出來時,看見周淮序坐在床邊,視線落在她床頭的相框上。
    聽見動靜,周淮序側目,見沈昭還披著濕發,漫不經心道:“頭發不吹干,容易頭痛。”
    沈昭瞳孔微微放大。
    這是周淮序么?
    下紅雨啦,這男人竟然會心平氣和地跟她說關心的話。
    “吹風機在樓下。”
    沈昭本來是只是解釋一嘴,她前兩天在樓下用過,忘記拿上來,正打算自己去拿,沒想到周淮序突然起身,下樓,很快上來,拍了拍床邊,“坐過來。”
    沈昭剛坐下,周淮序就打開吹風機,骨節分明的手指插入發絲間,動作輕柔耐心。
    他安靜地給她把頭發吹干后,突然問:“照片上是你父母?”
    沈昭剛收起吹風機,從洗手間出來,聽見這句話,腳步頓了下,點頭,“是。”
    周淮序:“自己撕的?”
    沈昭抿了抿唇。
    床頭相框里的照片,是她和父親沈文斌,還有母親林頌琴的合照。
    只不過,照片中間的沈昭和右邊的林頌琴之間,有一道很明顯的裂痕,顯然是撕開之后,又重新粘上的。
    周淮序見她不吭聲,沒追問,只拍了拍枕頭,示意她上床。
    沈昭爬上去,很快關了燈。
    以往和周淮序睡覺,那都是不太正經之后才會睡一起,今晚周淮序明顯沒那興致,只不過還是把她摟進懷里微微埋首在她頸間。
    這個姿勢,從心理學上看,其實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動作。
    沈昭在沈文斌去世后,剛搬進紀家,每晚睡覺,也總習慣抱著毛茸茸的東西,才覺得安心。
    而周淮序每次和她睡在一起,都會這樣抱住她。
    沈昭又想起周淮序今天身上的傷口。
    “照片既然撕了,為什么又粘上。”周淮序唇貼著她耳廓,突然低聲問道。
    沈昭:“給自己一個虛假的希望。”
    周淮序落在她耳垂的唇頓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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