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
李虎也跟著一起收拾,負責貼喜字,喜字是剪出來的,他問道:“這喜字剪的真好,誰剪的?”
舅媽臉色一暗:“你妹剪的。”
李虎一愣。
舅媽有倆女兒,小女兒叫錢玉梅,和李虎同歲,小時候去姥家,基本上就是和錢玉梅一起玩。
在這些老表里面,倆人關系是最好的。
他反應過來,到現在也沒看到人。
他問道:“玉梅呢?”
舅媽說道:“她沒來,擱家呢。”
李虎:“咋不來?”
舅媽:“她不樂意,去年燙傷了臉,從那以后就不咋出門了。”
李虎一愣,記憶里的確是聽李龍說過,他皺眉道:“我哥說不嚴重啊。”
舅媽:“是不嚴重,但畢竟傷在臉上。”
“也不要人說媒。”
“愁人。”
這年頭人都結婚早,連李龍才二十五都被人說是打光棍的,女孩子超過二十不談婆家,就會被說是老姑娘。
李虎寬慰了一句:“玉梅還小,不著急說婆家。”
舅媽笑了笑沒說什么。
貼好喜字,李虎抽空拉著安悅說了會悄悄話。
“這個,你收好。”李虎從內兜里掏出一個小布包,塞進安悅手里。
安悅疑惑地接過,輕輕打開布包,里面是一疊折得整整齊齊的紙幣和些許毛票。
安悅看到這么多錢,嚇了一跳:“你給我干啥?”
李虎笑道:“你是我老婆,我不給你給誰?”
安悅:“可”
李虎:“收著吧。”
安悅嗯了一聲,數了數手里的錢,有三十五塊七毛錢。
她小心收好。
這不僅僅是一筆錢,更是李虎給她的一份底氣,雖然倆人是倉促結合在一起,但日子還是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