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走過來的時候,還看到沈悅踢了倒地身影一腳。
沈悅一臉兇惡的喊道:“裝什么裝。”
“別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我嚴重懷疑你在抗拒批斗,不愿意進步。”
安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勉強撐著坐起來。
沈悅喊道:“看吧。”
“我就知道她是裝的。”
“還不趕緊起來。”
上手粗暴的拉扯安悅。
安悅也想起來,可借著力,也還是沒起來,喘著粗氣說道:“我沒裝,我生病了,你別拉扯我,讓我緩一緩。”
沈悅:“又裝柔弱可憐,這就是典型的資本大小姐做派!”
又是一個大帽子扣過去。
安悅啞口無。
她知道自己怎么解釋都是徒勞的,根本沒有人聽她說話。
李雯插嘴道:“沈悅同志,安悅同志沒有撒謊,她早上問我有沒有藥,咱們沒有,她去了大隊,好像也沒找到。”
張斌說道:“她這是被下放勞動改造,就算是有,大隊也不一定給她。”
陳偉搖搖頭:“得病就挨著吧。”
“挨得過去還好,挨不過去哎”
陳衛安一臉同情的看著。
在這個地方生病那就像是渡劫,更不要說安悅的處境,沒有藥吃,也沒有醫生給她看病,不出意外的話,只怕是要消香玉隕在這里。
他覺得很可惜。
但他自身都難保,又能怎么辦?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安悅被眾人圍著,感覺很窒息,呼吸不過來。
就在這時。
有人走過來,將圍著她的人給推開,還大聲的喊道:“都讓一讓,看不到人家都喘不過來氣了。”
安悅抬頭看。
陽光刺眼。
晃的她更加頭暈,只能看到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