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身體往柱子上一靠,感覺這么一折騰,腦袋里的眩暈感更厲害了。
感冒了。
昨晚上睡覺被凍醒好幾次,今天早上醒過來她就感覺不對勁,問了李雯,知青點沒有藥,去大隊,隊長不在,值班的干部說隊里的藥不能給她用。
大隊也沒醫生。
公社倒是有赤腳醫生,但也不會給她看病。
對方說的很直接。
安悅只能回來,希望不要燒起來,手放在額頭上,手背有被燙到的感覺。
安然苦笑一聲。
發燒了啊。
她該怎么辦?
沒有藥。
沒有醫生給她看病。
也沒有人愿意幫助她。
“砰”的一聲,棚子門被拉開,安然睜開眼睛,看到是一臉怒容的沈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怎么了?”
沈悅:“你在笑話我?”
安悅搖頭:“沒有。”
“我只是恰巧聽到。”
“我這人哎如果冒犯了你,我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完。
她站起來。
剛低下頭,就被沈悅狠狠地推了一下:“假模假樣。”
“這站姿,還有這態度!”
“到了這里,還保持著資本大小姐的派頭給誰看呢?”
“我看你還是對過去的剝削階級生活有留戀!”
“我要召集大家批判你,好好地幫你改造。”
說完。
拉著安悅就往外走。
安悅抗拒:“沈悅同志,你松手,我可以自己走。”
看著安悅明明已經跌入塵埃,卻還是保持著平靜的模樣,沈悅又惱又嫉妒,她憑什么還這么自然從容。
她要打碎安悅的這層偽裝,撕的她血淋淋的,讓她狼狽難堪。
聽到拉扯爭吵聲。
知青們從屋里走出來,陳衛安問道:“沈悅同志,你在干嘛?”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