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那雖遠必誅鷹形光束頂到了紫二后心處,停了下來。
臉色慘白,紫二心墜入谷底。
“怎,怎么會這樣?”
他頭皮發麻看著眼前的米千秋。
“你是不是奇怪,我有隊友時都被你們追的到處跑,現在沒有隊友了,為什么反而反敗為勝了?”
米千秋不在意的拍打了一下袖子上的泥土。
“你知道為什么我的離幫人很少嗎?”
“因為隊友,其實是我的軟肋。”
“每次照顧隊友時,我總是心力交瘁——因為那時的我是一個幫主。”
“但當隊友終于死光時,我就重新變成了霍去病。”
慢慢走到顫抖的紫二面前,米千秋輕嘆了一口氣。
“大家都知道,垂死的白起,才是真正的白起,他在生死一線時最無敵。”
“但大家往往不了解霍去病的真面目。”
“而你,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什么樣的霍去病最恐怖?”
“孤軍深入的霍去病——”
“當霍去病終于沒有了友軍,只能孤身深入敵后時。”
“你們所有人的死期就到了。”
紫的腿在發軟,力量和勇氣從他身體中飛快溜走。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自已的可笑。
哪怕高兩階,哪怕二打一,帝王序列都不是他可以挑戰的。
能打帝王序列的只有七北斗,他和冰三不該兩個人來的……
“我會問一些問題,如果你如實回答,我就放你走。”米千秋眸中冷光閃爍。
“我會信這么低級的謊話?”紫的喉頭恐懼的吞咽了一下。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他知道自已死定了。
“我不會撒謊的。”米千秋搖搖頭,“你應該聽說過,很多關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史實吧。”
“西域城門上吊著的國王尸首,交趾國立了千年的銅柱……”
“你聽著。”
“霍去病從不說謊。”
“說滅你全家,一定滅你全家,說放你走,就一定會放你走。”
“霍去病出必踐。”
慢慢走到斗志全無的紫二面前,米千秋笑著伸出手,歡呼掐住了他的脖子。
“說吧,那個長得像墮天使的女災厄,是雅典娜吧?
她的能力是什么?”
“你們小隊其他人呢?”
“說吧,跟我聊聊‘災厄七北斗’。”
米千秋俊朗的臉上,泛起一個無比開朗的笑容。
“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序列,所以——”
“哪吒的弱點是什么?”
“雅典娜的短板在哪里?”
“楊戩又有哪里可以針對——”
“通通說出來。”
“開始吧。”
……
秘境的另一角。
何序和隱身的毛毛,悄悄跟在瞬四輝五兩人身后,摸到了一條地下河附近。
“快看!”
前方傳來瞬四興奮的大叫。
而巨石后的何序也愣在了那里,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一幕——
在他眼前,層層疊疊的綠植如綠色的帷幕般垂落,嫩綠的小草從石縫間、泥土里倔強地探出頭來,河邊的蘆葦隨風舞動。
許多株紫色郁金香如同靈動的仙子,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花瓣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這幅情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山谷里可能并不奇怪,但這是在地下。
地下根本不該有光,更不該有綠草茵茵,甚至長出了紫色的郁金香來……
而造成這一切的,是漂浮在半空中那些不停閃爍的黃色水晶——
它們正發出小太陽一般的溫暖光芒,把這里變成了它完全不該有樣子。
“‘種子’果然在這里!”瞬四興奮的尖叫,指著那紫色郁金香雀躍道:“這不得有20株?咱們可立大功了!”
“這絕對夠咱們彼岸社用一年了,媽媽一定非常高興!”輝五開心的直拍手,像個50歲的200斤孩子。
“快快快,都移植到我的背包里!”
他打開自已身后那個巨大的塑料箱子,拿出鏟子和花盆,把那些紫色郁金香移植到花盆里,一個一個碼齊。
而瞬四則去抓那些黃色的發光水晶,當輝五把塑料箱的第一層碼好后,她就放入幾只漂浮黃水晶,然后輝放上隔板,開始碼第二層。
而這時,藏身在石頭后的何序,目光落在眼前一株紫色“郁金香”上。
這種東西肯定不是郁金香——
它沒有花蕊,花朵中心處長著滿嘴的利齒。
而且仔細看,你會發現,這花其實在不停的輕輕扭動……
“話說,你第一次見這東西時,出現‘靈魂對話’了嗎?”瞬四笑著問輝五。
“出現了,誰能想到呢,我竟然和自已的靈魂聊了半天。”輝笑著揚起鏟子,“然后我才發現,我可真特么淺薄,就想著搞錢玩女人。”
瞬哈哈大笑,她伸手抓住一顆黃水晶。
“我就深刻多了,我跟自已靈魂聊完之后,才發現我真正的愿望。
我其實是想成為一個外科大夫——
因為解剖人的感覺簡直也太爽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你一我一語,笑成一團。
而此時,石頭的后面。
盯著那紫色郁金香的何序,突然就聞到了一股異香。
頭一暈,他竟然感覺有一種無可抗拒的困意襲來。
“別睡!”
他瘋狂提醒自已。
“現在絕不能睡。”
然而沒用。
就在這種要命的時刻。
何序竟然無可抑制的閉上了雙眼。
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中,他的頭靠在石頭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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