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告訴楚老,我回來嚷嚷著要宰了子路,然后一得知他是九階愛迪生,瞬間就慫了。”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放了幾句不痛不癢的狠話,給自已找了一個臺階,然后就再也不提這事了。”
何序是個貼心的領導,他連該怎么回楚老,都幫自已下屬設計好了。
馮一品立刻表示明白。
接著何序又給他安排了一件事,就是讓老馮想辦法把沈屹飛傘哥傘妹都弄個身份,塞進帝大。
花多少錢何序不在乎,但是新生比武奪冠后,他希望大傻飛三個能以工作人員的身份隨行,跟何序他們隊一起下秘境。
該占的便宜一定要占。
那個雙升秘境何序先不管,他首先要穩穩當當的把自已團隊拉到五階,這是白天他和傘哥聊天時,定下來的方向。
然后何序送走馮一品,叫來了程煙晚和傘哥,三個人圍坐在桌前,何序講了一下程琳目前的困境,想讓大家談談對這件事的看法。
何序說的時候,傘哥聽得很認真。
而程煙晚……
桌子以上,她的表情一如平常般冷若冰霜,而桌子以下……
她的手指,不停的從何序大腿上輕輕的來回不停劃過……
“我認為當下程琳的困境,反而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傘哥一本正經的說。
“老大,我們根本跟楚老這種人尿不到一個壺里,有飛哥的這層關系在這,咱們其實天然就是沈悠系的。”
“平常程琳高高在上,咱們想討好她都沒路子,現在她有麻煩了,這不正是咱們表現的機會?”
“咱們一定要抓住機會讓沈悠看看,我們不但是飛哥的朋友,還有為黑帝出力的決心和本事……”
“呃,老大。”
“你是渴嗎?怎么不停咽口水?”
“我給你倒杯茶?”
“不,不用。”何序趕緊制止。
他不渴,但他又很渴。
他有點后悔叫程煙晚來商量這個事了。
她不發,只是一味的動手,根本不顧忌場合。
今天有些事何序很上頭,去爬了趟山回來后他重新想清楚了,這不理智。
他一把抓住了程煙晚桌子下的手,給她一個義正辭嚴的眼神——
開會呢!
嚴肅點行嗎?
然而程煙晚這人有點東西。
她總是面不改色,甚至連挑逗都像面癱一樣,她不帶半分煙火氣的看了傘哥一眼,神色清冷道:
“我覺得傘哥的意見非常對。”
何序一陣無語,你聽他說了嗎你就覺得對?
程煙晚的肯定,讓傘哥一下子有了信心。
于是他就著這個問題展開了說,揉碎了說,不停的說,一直分析了半個小時。
但何序和他的大腿覺得,傘哥好像說了一個世紀。
最后等傘哥終于說完出去時,何序重重出了一口氣——
然后,程煙晚直接就坐到了他懷里,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個忘情的吻,狠狠落在了他的唇上。
何序知道這事不能這么下去了。
他今天在回來的路上仔細想了一下,毫無疑問,一個人和你越親密,你就越難在她面前隱藏。
真的走到了那一步,自已暴露恐怕是遲早的問題。
應該找個理由拒絕程煙晚,雖然這樣很慫很沒有骨氣,但這樣起碼是安全的。
是什么讓自已成為一個能平安升到六階的楊戩的?就是這份對安全的病態謹慎。
穿越以來,自已小心翼翼,不動感情不意氣用事,活的像個理智狂魔。
這很無趣。
但自已安全的活到了現在。
“小晚,那啥,我今天忙了一天,有點累。”何序干笑著甩出一個很寒磣的理由。
但程煙晚這人有點東西。
人家也不說話,人家也不管你累不累,人家就親你。
她那張沒有半點瑕疵的臉龐,就那么近在咫尺的親你,長發落在你耳畔,呼吸打在你的臉上。
何序努力按在住她的肩,又甩出一個更蒼白的理由。
“明天還有新生比武半決賽,我得早點休息啊。”
“學校已經下了規定,我明天必須登場,去面對那個恐怖的一生之敵——”
呃,叫啥來著?
張什么斌?
但程煙晚又阻止了他的思考。
她的手游走起來。
何序一把抓住她柔嫩的手,深吸了一口氣,他終于說出了真話:
“小晚,很多事我還沒想好,我們之間先緩緩,留到你們升5階之后怎么樣?”
他知道這是一個拙劣的緩兵之計,他甚至不敢看程煙晚的眼睛。
今天是你說你也喜歡她的。
這會你又說你沒想好?
你是男人嗎?
揚起纖秀的眉宇,程煙晚的美目里閃過一絲黯然。
但她乖乖的從何序腿上下來,坐到了他的身邊。
“哥。”
她咬著嘴唇,有些艱難的問。
“你們男生,是不是有些看不起主動的女生?”
何序郁悶的捂住了臉。
我是一個有閑心考慮女生主動不主動的人嗎?
不,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甚至都不是人。
“我知道我現在看起來完全是一副渣男樣,”何序重重嘆了一口氣。
“但我還是要說,這個事我們可以等你升五階以后嗎?”
“小晚,我不是要跑,我也沒騙你,白天我說的話是真的。”
“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可以發……”
“你喜歡就行了。”程煙晚輕輕捂住了他的嘴。
“哥,其實你不喜歡都無所謂,我不是那種會裝的女生,也玩不了矜持,做不來什么欲擒故縱。
我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訴你,我這輩子,就只愛你一個人。”
“我程煙晚這個人就在這里,就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