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來,無數的人向三合幫發起挑戰,然后都像今天的這個何少一樣,飲恨敗北。
看來,段景博對藥劑市場的壟斷,果然是不可撼動的……
付堂主領著禮儀人員來到二樓,無比隆重的將代表500瓶藥劑的字據交給段景博。
段景博接過票據,命令陶千機付款,他自已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傲然走到包廂前,叉腰對著6號包廂大叫道:
“跟啊,為什么不跟了?”
“背后不是有大金主嗎?怎么了,你跪舔的不好,人家就給你這么點錢?”
“何序,你特么就這么點要飯花子錢,你跟我斗,你懂‘死’字怎么寫嗎?”
“前面還裝逼買個2億的鐲子,哎呦呦,你特么嚇唬誰呢?”
“記住,跟我三合幫搶試劑,你還早了一百年!”
那邊的何序漲的滿臉通紅,他大叫道:
“你……”
“你什么你?”段景博直接抓起桌上一個打火機砸了過去,“你就是個廢物!”
他的手勁極大,何序一個反應不及,直接就被他砸在肩膀。
他氣的渾身發抖,惱羞成怒道:
“你特么別得意!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東西放在哪?”
“老子今晚就把東西搶回來,我讓你40億全白花!”
段景博一拍大腿:“來搶啊,你來搶,何序你不來你是孫子!”
何序攥起他丟過來的那打火機,指著段景博道:
“你等著我,我不來我跟你一個姓!”
說罷,他氣急敗壞對身后四人一揮手道:
“咱們走!”
程煙晚四人臉色鐵青,站起身跟上何序,5人狼狽的出了包廂,匆匆離去。
段景博冷笑著轉過身,走回3號包廂,和米寒生幾人對視了一眼。
那邊長發男老陶從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鈴鐺祭器,放在桌上,旋轉了3周。
突然之間,拍賣場周遭的所有聲音全部消失,3號包間徹底變成了一個和外界聲音隔絕的世界。
“他們今晚要來偷襲咱們?”老陶皺眉,“可他們怎么知道,我們會把東西放在哪?”
“我們有兩個眾所周知的倉庫,一是萬健路那個,另一個是陶染亭那個。”馬臉女看向段景博。
這女人剛才一副和段景博矛盾重重的怨婦樣,此刻她臉上的怨懟全都沒有了。
她看著段景博那張丑臉,眼中竟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愛意。
段景博點點頭:“他們肯定會挑這兩個地方下手——但他們怎么判斷試劑在哪?”
“我們可以幫幫他。”米寒生冷笑起來。
“待會我們一起去陶染亭倉庫,然后讓幫里所有高階覺醒者都往陶然亭集結。”
那禿頂孩子突然開口了:
“實際上我們卻把貨放在萬健路倉庫?”
他的聲音根本不是一個孩子,反而像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不,我們讓那3個替身去萬健路,但我們5人偷偷換車,帶著貨回咱們最秘密的那個別墅。”
大家頓時懂了。
何序知道那兩個倉庫,但他只在第一層。
他會在兩個倉庫間瘋狂做選擇題。
但其實,我們在第三層!
5個人相視一眼,全都得意的笑了起來。
與此同時,地下車庫里。
何序五人并肩而行,5個人里有4個肩膀在顫抖。
“真的不許笑嗎?”沈屹飛捂住嘴痛苦道。
“我快憋炸了。”
“不許笑。”何序一臉嚴肅的捏著那個打火機。
這還是他一個楊戩,在覺醒后第一次被敵人打中,意義重大啊。
“不許笑。”
“因為要笑的時刻還沒到來。”
段景博這家伙,肯定還在為把這些試劑藏在哪而絞盡腦汁。
何序忍不住搖搖頭。
傻子,他還不知道,他怎么想都沒有用。
這500瓶里,每一瓶我都加了位置追蹤劑。
你怎么折騰,對我來說都像看導航一樣,一目了然。
“噗嗤——”沈屹飛實在忍不住了。
“不許笑。”
何序肅然,自已嘴角卻忍不住彎了起來。
他心情奇好。
不光是因為賺飛了。
更因為自已的升階就在眼前——
六階的楊戩,到底是怎么個強法呢?
抓著那打火機在手指間轉了一圈,他情不自禁的哼起了一首歌。
一首這世界上只有他聽過的歌。
“——吉隆坡的天氣它是翻云又覆雨~”
“——灰蒙蒙的烏云好幾天沒見到你~~”
“——電影票和收據還留在我口袋里~”
“——可我不習慣沒有帶著你的打火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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