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點安排一個,我好回去和老大交差啊!”
說著,她朝立春遞了個眼神,意思是“這貨確實真干過呂布!”
臉色幾度變換,立春終于點了點頭。
“行!”
“梁子結下了,刮風吹不散。”
“道上的規矩,你先安了根,咱再算總賬——白露你先帶他去找夏至,我待會就告訴他們三組,該去干什么。”
“ok,fine,”白露一把扯住何序,“走啦走啦,上工啦……”
“年紀輕輕的,別那么大的火氣嘛——要不姐姐抽空給你敗敗火?”
說著,連扯帶拽的把何序拉了出去。
看到兩人出了門,處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憤然道:
“春哥,咱就這么讓他走了?”
“這小子剛來第一天就這么囂張,不趁早制住他,將來尾巴不撅天上去?這以后還得了?”
“老暑,你別慌呀。”一旁二八分油頭的秋分叉起手臂,“你沒看春哥把他分到夏至那三組去了嘛?”
“這些陳谷子爛芝麻,正好燴一鍋,一起弄了才省心吶。”
處暑恍然大悟,感情是立春給這幫人一起挖了個大坑?
立春冷笑起來,鼻梁上刀疤如爬蟲般抖動。
“已經有線人報了,城西泥洼街的黑狗那伙人,今晚要和張泥鰍交易新藥。”
“待會我就讓夏至他們幾個孤魂野鬼,帶上這個新來的短命清明,去那給我逮張泥鰍!”
眾人聽著都是一愣,這怎么聽著像個美差啊?
崇市的地下藥品交易,基本都控制在包院長手里,但是也有極少數狗膽包天想搶生意的。
城西的泥洼街就是一個。
這地方一片群租房,窮鬼云集,根本買不起院長的黑市藥,于是領頭的黑狗就琢磨著帶人自已走私,價錢恨不能比這邊的一半還少……
這要是真讓他搞成了,包院長還怎么賣?
所以這個泥洼街,二十四節氣是早晚必須搞掉。
“春哥,泥洼街都是一群泥腿子,崇市的最底層就是他們了,這群人根本沒錢請覺醒者當看門狗……”處暑遲疑了一下。
“這要是夏至那個愣頭青帶人過去,真把他們掀了,弄個人贓并獲,抓了張泥鰍,那不平白送這幫人一個大功勞嗎?”
“既然你這么想,那夏至那個一根筋,肯定也這么想。”立春嗤笑起來。
“他以為黑狗那窮逼肯定請不起覺醒者,絕對是手到擒來……”
“可他不知道,黑狗確實缺錢,但他不缺人——人家請不起覺醒者,但人家請的起別的啊!”
說著,立春看了一眼走廊不遠處打電話的何序。
“就清明這個刺頭模樣,咋咋呼呼的,今晚肯定沖最前面。”
“他和夏至兩個愣頭青進了泥洼街,還想完整回來?”
“在陰歷會得罪老子,我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與此同時,門外的走廊里。
何序正在和小姨顧欣然通著電話。
顧欣然:包院長說你過了,他已經和周家知會過了,今后他保定你了——你可以啊大外甥!
腦子真鬼啊你,那打火機還真讓你弄的著了一天呀……
你怎么這么厲害!
何序:僥幸,還不是托小姨你的福……
顧欣然:行,嘴越來越甜了。我就喜歡甜的。
我聽說你現在跟二十四節氣其他人見面呢,怎么樣,同事們都好相處嗎?
何序:好相處,都特別的熱情。
我跟他們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顧欣然:那我就放心了!有沒有什么困擾的地方啊?
何序:沒有!小姨你放心。
顧欣然:真沒有?
何序:沒有,要是非要說的話。
轉身側頭看向走廊盡頭那房間,何序遠遠瞟見立春和處暑正惡狠狠的商量著什么。
“非要說的話……”何序忍不住舔了舔自已的嘴唇,吞咽了一口。
“就是有點餓。”
“特別想吃點什么,填飽我這肚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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