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哪里會和他一起吃飯,想也不想的就說道:“不用了,我還得回公司去一趟。”
鄭啟沒有說話,只是視線久久的在她餓身上停留著,過了那么會兒才說道:“你確定你不是在躲著我嗎?”
俞安還想說自己是真的要加班,但話還未說出口鄭啟就說道:“你這是在過河拆橋嗎?”
那天他幫忙搞定客戶時也沒見她推三阻四。
俞安的臉幾乎是馬上就紅了起來,但她現在的厚臉皮也磨煉了出來,否認道:“沒有。”
索性就說她早打算著請他吃飯,擇日不如撞日他今天有時間就今天請,并讓鄭啟訂地兒。
她不知道這人會訂什么地兒,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但好在鄭啟最后帶著她去了老桑那邊,一頓飯吃下來雖然也讓人肉疼,但也還算是能承受。
今兒鄭啟過來是沒打招呼的,老桑并不在,服務生帶著他去了他常待的包間。
他今兒也沒有點菜,讓服務生看著上就行。
包間門很快被關上,包間里一時就剩下兩人。俞安找不到可說的,端著杯子慢慢的喝起了茶來。
鄭啟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看了她一眼,問道:“工作最近怎么樣?”
“不怎么樣,就那樣兒。”俞安回答。
他竟然還記得上次的那位新領導,問道:“給你找茬的那位現在沒找你麻煩了?”
俞安搖搖頭,說了句沒有,頓了頓后又說道:“他早就已經辭職了。”
鄭啟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包間里一時又安靜了下來,隔了會兒后他又問道:“你對你現在的工作還滿意?”
俞安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不由得抬頭看向了他。
鄭啟也沒有賣關子,問道:“有升職的空間嗎?”
俞安幾乎很少去想這事兒,她在公司里還算是新人,暫時沒有看到有升職的可能。她也自覺資歷還淺,并沒有想那么多。
她的沉默就代表著她的答案,鄭啟看了她一眼,說道:“機會是靠自己爭取的,我靠你們公司今年的人事變動挺大,為什么不試試爭取一下?”
俞安沒想到他竟然會關注他們公司的人事變動,不由得看向了他,但鄭啟卻是一副坦然的樣兒,好似沒有任何不對似的。
最后倒是俞安先敗下陣來,說道:“我暫時沒想那么多?”
這答案顯然是不能讓鄭啟滿意的,他掃了她一眼,問道:“暫時沒想?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想?”
他的語氣里帶了幾分玩味,不等俞安說話又繼續說道:“還是你并不想再升職,只想守著你這一畝三分地?”
這人說話還真是不客氣得很,在他眼里,升職好像就像是吃一頓飯那么簡單。俞安不由暗暗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能力不足,需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這話說出后鄭啟沒有再說話,隔了像是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他才淡淡的說道:“你需要學習的地方的確還很多。”
他這話像是一語雙關,卻又什么都沒點破,說完后他便沒再說話了。
他不說話俞安也當然不會說什么,側頭看向了窗戶外邊兒。這會兒外邊兒已經是暴雨如注了,雨水沿著玻璃蜿蜒而下,模糊就視線。
外邊兒餓天色暗沉得更加厲害,看起來像是馬上就天黑了一般。
俞安就那么一直看著外面,直至服務生敲門上菜她才收回了視線。
這兒的菜式從來都是精致的,清淡看起來又很有食欲。
鄭啟常來這兒,并不用服務生介紹什么,只是在人要離開時吩咐人再上一盅湯。
服務生應下后很快離開,他看了一眼對面沒打算動筷子的俞安,說道:“今兒是你請客,不打算吃?”
俞安說了句沒有,拿起了筷子來。
兩人吃了沒多大會兒服務生就送了湯上來,鄭啟直接就推到了俞安的面前,淡淡的說道:“臉白得跟什么似的,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俞安倒沒想到這湯是給她點的,有些意外這人會說那么一句,低低的說了句謝謝。
對面的鄭啟哼笑了一聲,說道:“要聽你一句謝謝可真是不容易。”
這人不知道又是在映射什么,俞安這下閉上嘴不說話了。
兩人吃飯都沒有聲音,安靜得很。吃了沒多大會兒后鄭啟有叫來了服務生,又點了一瓶酒。
俞安沒想到他竟還要喝酒,說道:“你待會兒不是要開車嗎?”
說完后她才想起今兒是她請客,果然鄭啟要笑不笑的瞥了她一眼,揮手示意服務生下去,慢條斯理的說道:“這瓶酒記我賬上。”
俞安的臉嘩的一下紅了起來,訥訥的說道:“我不是這意思。”
鄭啟略挑了挑眉,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要由你來買單嗎?”他唔了一聲,接著說:“也不是不行。”
俞安騎虎難下,哪里不知道這人是故意的,但這時候又哪里能說什么,只說應該的。
她知道鄭啟的這瓶酒不會便宜,想找機會去問問多少錢,卻又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當然,吃飯都胃口也沒有了,有些心不在焉的。
偏偏鄭啟還在火上澆油,看了看她,問道:“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讓服務生過來重新點。”
俞安趕緊的說不用,她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鄭啟唔了一聲,指了指她面前放著還動也沒有動的湯,說道:“喝了吧,不喝浪費了。”
可不,這兒的菜都不便宜,不喝的確是浪費了。
俞安沒有吭聲,拿起里勺子心不在焉的喝起湯來。
對面的鄭啟則是悠閑的喝著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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