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疑心病一向重,俞安知道這些日子他應該都派有人盯著她,知道俞箏沒有同她聯系。現在要和她談談,估計已是走投無路了。
“沒有。”俞安回答。
徐赟輝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焦躁,說道:“我不管她有沒有同你說過什么,你告訴她,她如果現在回來,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俞安并不相信這人說的話,也知道他那么說是在試探自已,說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徐總應該清楚她并沒有和我聯系過。”
徐赟輝沒有說話,隔了會兒后突然笑了起來,他這一笑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倆老東西有沒有告訴你他們欠了我一大筆錢?”他問道。
俞安知道他說的那倆老東西指的是她的小叔小嬸,她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說道:“誰欠了您的錢您找誰還去,欠債還人天經地義。”
“如果還不起呢?”徐赟輝的臉上帶了一抹玩味。
俞安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隔了幾秒后才說道:“還不起也是他們的事。”
“她是打算連父母也不要了?”
“您同我說這些沒有用,我既聯系不上她也沒辦法還錢給您。”俞安說道。
徐赟輝突然上前來,一把捏住了俞安的脖子,他的手一點點的收緊,罵道:“賤人,你是覺得我拿你們沒辦法是吧?”
這人的溫和不過是表象,現在才算是露出了真面目。
俞安在他手下呼不了氣,一張臉漸漸的漲紅,她用力的踢打著徐赟輝,試圖讓他松開自已。
但她越是掙扎他就越是用力,俞安像是脫離了水的魚似的,漸漸的失去了力氣。
在她即將窒息時徐赟輝松開了手,俞安幾乎癱軟在地,他的眼中露出了不屑來,說道:“嘴硬并沒有用,我收拾得了她也收拾得了你。”
俞安猛烈的咳嗽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過了好半天她才緩過來,只是一張秀美的臉仍舊是漲紅的。
徐赟輝像看一條狗似的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說道:“我勸你最好老實交代。你看你這樣兒多可憐,我也不想動手。”
他似是覺得這樣就能威懾住俞安,語氣假惺惺的,她的一張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說道:“徐總想我交代什么?”
徐赟輝雖是一直讓人盯著她,但總覺得她暗地里同俞箏有聯系,現在見她這樣兒又有些不確定了。
她揚著頭,一張秀美的臉柔弱卻又倔強。這樣兒看得徐赟輝的心癢癢的,他伸出了食指抬起了俞安的下巴,笑了笑,說道:“你倒是比你那賤人更有意思。”
要是在平常他是不會放過俞安的,但現在是特殊時期。他很快丟開了她的下巴,說道:“你最好沒有騙我,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有的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
他的聲音陰惻惻的,顯然并不是說出來嚇人的。俞安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這人見俞安這樣兒又是陰惻惻的一笑,讓人送她出去,自已則是走到的沙發上又喝起了酒來。
俞安很快便離開了包間,她走后有人也進了包間,見徐赟輝就那么放走了人那跟班很是驚訝,問道:“就那么讓她走了?”
徐赟輝冷笑了一聲,看了那人一眼,說道:“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不放她走你打算怎么辦?”不等那人說話,他馬上又說道:“我已經夠煩了少他媽給我惹事。”
那人不敢說什么,只能連連的應是。
徐赟輝往后靠在了沙發上,眉目間全是陰郁。現在盯著他的不只是有媒體記者還有上面那些人。
他雖是一直在找俞箏,卻也覺得她不敢真做出什么事兒來,手里拿著那些東西,不過就是為了討價還價。卻沒想到她竟然那么大膽,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
他以為那帖子刪掉便沒事了,卻沒有想到竟然適得其反。要是他不聞不問,找些事兒掩蓋過去也許還會沒事,但刪了帖子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事兒鬧得比想象的還要大,后來完全脫離了掌控,竟有膽子大的媒體打電話過來詢問那帖子是否同他有關系。
也難怪那么快就有人猜出來,那帖子里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卻是完全按照他來寫的,別人又怎么會猜不出來。
他惱火,馬上就警告了那記者一番還打算讓人去問候一下他。但還沒行動就被一通電話給叫回了家。
這次的事兒已經被上頭注意到,他父親發了很大的脾氣,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他馬上就將事情處理好。
他當時很有信心將俞箏給找出來弄死,但沒想到竟什么都查不到。甚至像挑釁他似的,她還又更新了幾段帖子,引發了新一輪的熱度。
他又被叫回家里罵了一頓,更是對那女人恨得牙癢癢的。如果讓他找到她,一定要弄死她。
不不不,還沒有誰敢那么大膽,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想到這兒,徐赟輝的身上燥熱了起來。他身邊的女人不少,只有這個女人是最放得開的,有著一張清純的臉,在床上卻和清純不搭邊,他讓干什么她都肯干。
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在他身邊留了那么久。唯一的變數就是她懷了孕。
女人在他眼里不過是玩物罷了,他雖是不排斥誰生下他的孩子,但在聯姻這口子上,是不能鬧出私生子風波的。他只能不要這孩子。
誰知道那女人卻不肯放棄,還做著要同他結婚的美夢。
他雖是不耐煩處理這事兒,但為避免事兒變得更麻煩只得好好哄著,然后直接讓醫生打掉了那個孩子。
他以為沒了孩子那女人鬧上一場他丟點兒錢哄哄就算是完事了,沒想到她竟然記恨在心,并暗暗的收集著弄他的證據。
她裝得太像他一點兒也沒有察覺,將她當成螻蟻一般不設防,卻沒想到會被她給狠狠的咬上一口。
徐赟輝的心里一陣惱怒,用力的將酒杯掃落在地上。這樣兒并不能讓他出氣,他只恨不得馬上抓到那個女人,只有狠狠的弄她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但她到底躲去了哪兒,那么長一段時間,他竟然一點兒她的蹤跡也沒有找到,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徐赟輝緊緊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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