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房間倒頭就睡,鄭啟卻端了一杯蜂蜜水進來,說道:“喝了再睡。”
俞安懨懨的,但還是接過了杯子說了聲謝謝。
鄭啟又問道:“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俞安已慢慢的混成了老油條,應酬不再是實打實的喝酒,幾乎從不會讓自已喝得太醉。今兒是例外,同事們高興她總不能掃興。
“部門聚會。”俞安簡單的說。
她上下眼皮快合在一起,只想睡覺。鄭啟見她沒什么不舒服沒再呆下去,說了句睡吧便關上門出去了。
俞安酒喝得太多一整晚都不太舒服,直至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外邊兒已是大亮,她嚇了一大跳,抓起一旁的手機看時間才想起今兒是周末,她的鬧鐘才沒響。
她松了漏氣兒,重新倒回了床上。腦子里混混沌沌的還想睡,可口渴得厲害,她只得爬起來去倒水喝。
她往廚房去倒了一杯水喝下鄭啟才從客房里出來,見著她說了一句早。
俞安沒想到這人還在家里,也悶悶的說了一句早。
鄭啟抬腕看了看時間,問道:“早餐想吃什么?”
俞安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你今天沒事嗎?”
“有,下午要去見客戶。”鄭啟回答。
昨晚酒喝得多俞安的胃隱隱作痛,外邊兒下著小雪她不愿意出去,往廚房里去煮了粥,又拿出了家里帶來的餃子蒸上。
酒喝得太多哪兒都不舒服,她無精打采的,早晨家里太安靜,她拿了遙控器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鄭啟說下午要見客戶,早上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在客廳里處理工作。
他來這邊住了有幾天了,兩人還是第一次呆在一起那么長的時間。
客廳里除了電視的聲音還有他敲擊鍵盤的清脆響聲,俞安的視線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到了他的身上,一時就那么呆呆的坐著。
最后還是鄭啟先開了口,問道:“看我干什么?”
俞安收回了視線來,隔了片刻后開口問道:“你住到這兒是不是覺得俞箏會和我聯系?”
她一直都想不出他為什么會住到她這兒來,她很清楚所謂的酒店裝修不過就是一借口而已直至她想起俞箏來,這才猜想應該是為了這事兒。
“你覺得是嗎?”鄭啟反問道。
俞安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平靜的說:“除了這我想不出別的理由。”
“想不出就別想。”鄭啟丟下那么一句后不再說話,又開始繼續處理起工作來。
俞安從沒覺得敲擊鍵盤的聲音那么煩人過,起身往廚房里去了。
早餐后兩人各做各的事兒,沒有任何交流。
稍晚些時候有敲門聲響起,鄭啟坐在沙發上連動也沒有動一下,俞安只得起身去開門。
外邊兒的人竟是老許,拎了兩大袋子東西。俞安見著他有些吃驚,他笑著同她打了招呼后說道:“我閑著沒事去了超市一趟,天氣冷順便買了點兒吃的送過來。”
俞安要伸手去接東西他沒讓,說重她拎不動。將東西拎到桌上放下讓她放冰箱里去,這才去沙發那邊同鄭啟打招呼。
他買了菜和好些速凍食品,估計是想著她忙不過來時方便。
俞安將東西放進冰箱后就給老許倒了水,問他過來路況怎么樣。
今兒是周末,又加上昨兒下了雪車輛不多,他一路過來沒堵車,就連超市里也沒什么人。
老許邊喝著水邊同俞安聊著天,但并沒有在這邊坐多久,喝完了一杯水便起身告辭。
俞安要送他下樓去他也沒讓,匆匆的走了。
他走后屋子里再次恢復了安靜,俞安沒管鄭啟,回房間里去處理工作去了。
以往她的效率都挺高,今兒卻是奇低,怎么也無法集中精神,最后索性不再工作,開始收拾家里打掃衛生。
一早上的時間就那么過去,眼見快要到中午,不見鄭啟出去俞安也不打算伺候這這人,本是想著點外賣應付一頓的,但又擔心忙起來老許送的菜吃不了壞掉,只能起身去廚房里做飯。
看見那人時她心煩意亂,不看到倒是要好些,心里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她在廚房里忙忙碌碌洗菜切菜,一回頭見鄭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門口被嚇了一跳,她多少有些惱,說道:“你走路怎么沒一點兒聲音?”
這話是小聲嘀咕的,鄭啟大概是沒聽到,問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俞安該做的都已經做得差不多,說了句沒有。
沒事兒做鄭啟也不離開,就在門口站著。
他這么看著讓俞安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問道:“你在這兒站著干什么?”
鄭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摸出了一支煙點燃。
俞安的眉頭皺了皺,但沒有說什么,打開了油煙機開始炒菜。
鄭啟一直都沒離開,直到她炒好菜端上桌子,這人才往餐廳那邊去。
中午兩人默不作聲的吃了一頓飯,飯后仍舊由她洗碗。鄭啟在外邊兒打著電話,直至她收拾完出來也還沒結束。
俞安昨晚沒睡好,雖是不困但腦子里昏昏沉沉的,本是打算處理工作的但這狀態處理起來也沒效率,便打算先睡一覺起來再處理。
她很快回了房間躺了下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鄭啟出現在門口,說道:“晚上會很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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