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聽到她的話心里一驚,面上卻不顯,哦了一聲。
趙秘書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哦什么,你不覺得挺奇怪嗎?鄭總他來我們小區干什么?”
俞安更是心虛,說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怎么可能?他那車那么顯眼,我看錯我的車也不可能看錯他的車。”趙秘書的語氣篤定。
“可能有事,也有可能不是他。”俞安回答。
趙秘書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是,也有可能不是他。有可能是司機有什么事。”
只要不是鄭啟倒好像也說得通了,她不再糾結這事兒。
俞安暗暗的松了口氣兒,趕緊的轉移開了話題。
她到底精神不濟,沒過多大會兒就昏昏欲睡,盡管極力的想讓自已打起精神來,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到了地兒趙秘書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山上比城里冷了許多,盡管穿得厚厚的,但下車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怎么那么冷?”
趙秘書笑笑,說道:“山上溫度本來就要低一點兒,風也大。”
兩人是最后到達的,她的朋友們已經都到了,有些是俞安認識的,大家簡單的打了招呼便各自回了房間。
說是來泡溫泉不如說是來玩兒的,在酒店里吃過午餐,他們也沒去泡溫泉,而是要打牌。
俞安沒什么興趣,本是打算回房間睡覺的,卻被趙秘書給留了下來,笑著說道:“你哪兒來的那么多瞌睡,剛才在車上睡了,這會兒要是再睡你晚上還睡得著嗎?難得出來一次就想著睡覺,那干嘛出來,在家睡得了。”
她拉著俞安一起打牌,奈何俞安今兒手氣差得很,上桌就一直是輸,她不得不告饒,讓換人來。
趙秘書笑罵她技術太差,讓她在一邊兒學著點兒。俞安早呆得頭腦發悶,說想出去走走。
趙秘書忙著打牌也顧不上她,她悄悄的出了包間。
周末的溫泉山莊人不少,她往外邊兒去走了一圈,冷風吹了吹后悶悶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山上的風景很美,樹梢上掛著晶瑩剔透的冰晶,風吹來發出簌簌的響聲。她連日以來的浮躁的心在此刻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她本是打算在外邊兒走走就回去的,這下慢慢的沿著小道往山上走著,時不時的拿著手機拍幾張照片。
那么冷的天氣竟還有出來覓食的鳥兒,聽到人的腳步聲撲棱著翅膀飛往森林里。
俞安沿著小道走到半山腰才停了下來,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趙秘書打來的,她詢問她去哪兒了,得知她在外面上笑著讓她別走太遠,到時候迷路了她可不會找她。
俞安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掛了電話后想往上走的,但山道太寂靜,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回了酒店。
這邊風景挺不錯,她琢磨著等過年或是天氣好些了也帶父母過來玩玩。
她回到酒店時一群人仍在玩兒,她沒事可干,便在一旁看著。玩了幾把后趙秘書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忙著打牌讓俞安接。
俞安拿起手機才發現電話是鄭啟打來的。哪里還敢接,將電話遞給了趙秘書,說道:“你們鄭總打來的。”
趙秘書見是鄭啟的電話牌也不打了,交代她替她,拿著手機便匆匆的往外邊兒去了。
俞安自已打時一直在輸,這會兒替她手氣卻又好了起來,一連贏了幾把。
一群人玩兒到傍晚才作罷,吃了晚餐后便去泡溫泉。
俞安是最先回到房間的,將頭發吹干正準備休息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竟是鄭啟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后接了起來,才剛喂了一聲就聽電話那端的人問道:“趙秘書在哪兒?打她電話怎么沒人接?”
俞安不知道這人怎么會知道她和趙秘書在一起,估計是下午那會兒打電話時她告訴他的。
俞安便告訴他趙秘書在泡溫泉,詢問是否要她去叫她。
鄭啟說了句不用,稍稍的頓了頓,問道:“你在幾樓?”
他竟是到這邊來了。
俞安一愣,但還是告訴了她的房間號。
鄭啟沒多大會兒就上樓來,他應該是才剛過來,風塵仆仆的身上還帶著寒氣。
這人趕到這邊來應該是有急事,可俞安提出去找趙秘書他卻又說不用,說他在這邊等著就行。她拗不過他,只能由著他。
這人在這兒她總不能休息,在給他倒了一杯水后在一旁坐了下來。
鄭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給他倒水竟難得的聽到他說了一句謝謝。
房間里一時安靜極了,趙秘書不知道為什么遲遲不回來,俞安忍不住的看了看時間。
鄭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問道:“打算休息了嗎?”
俞安以為這人是要走,搖搖頭。誰知道還沒說話這人就說道:“你睡吧,不用管我。”
他在這兒她怎么睡?俞安心里納悶得很,卻沒說話。
隔了會兒她才說道:“山路不好,大晚上下山不安全,要不要我去訂一個房間?”
現在就已經不早了,他總不可能大晚上那么危險的還要開車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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