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不出對她是否滿意,離開時倒是說有空一起吃飯。
俞安客氣的同對方道了別,還未回到車上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胡佩文打來的,詢問她這次相親怎么樣。大概是擔心女兒對對方的相貌不滿,說結婚是為了過日子,平平凡凡沒什么不好,不會生出那么多事端。
她在電話那端絮絮叨叨的說著,俞安想起吃飯時鄭啟說的那句頭發快禿了的話,心里很有跟刺似的,心不在焉的同母親說了幾句后掛了電話。
她心里憋著一股氣兒,自已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在原地站了會兒后抿抿唇,找出了鄭啟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遲遲的沒有人接,在她正準備掛斷時電話才被接了起來,鄭啟漫不經心的喂了一聲,問道:“吃完飯了?”
他的聲音里似是帶著點兒笑意,俞安心里的那股氣憋得更盛,努力的壓制著,低低的問道:“你什么意思?”
鄭啟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是在外邊兒,聲音低低的,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從那邊過正巧看見你們……”他故意的將聲音拉得長長的,頓了頓才說:“就打了個招呼。看不出來,你的審美,唔,挺獨特。”
這人的語氣里帶著戲謔,俞安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卻又沒法說什么,只能一聲不吭的掛了電話。
她一肚子的氣沒地方出,明明知道那人陰陽怪氣也沒膽子再打電話過去將人痛斥一頓,只能灰溜溜的開車回家,用打掃衛生來發泄自已的那一肚子氣。
將家里角角落落清理個遍她才作罷,渾身力氣已經用完,那一肚子氣也消了。相對于剛開始的惱怒,她已經完全平靜下來,開始有些不明白那會兒自已怎么會那般生氣,不不,應該是惱羞成怒,說到底不過是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心作祟。
那人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很少能有他放在眼中的人,她又有什么好生氣的?
她也不過是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相親對象普普通通又有什么不對的呢?
她就那么靜靜的在靠著沙發在地上坐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客廳的天花板,直到身體恢復了力氣才爬起來。打掃衛生出了一身的汗,她往浴室去洗了澡,然后才開車出門去超市采購,準備做飯。
她去趙秘書那兒叨擾了幾次,還沒請她來家里吃過飯。本是想請她來吃飯的,給她打電話她卻沒在家,去參加朋友婚禮去了。
趙秘書雖是不在,她還是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工作日多數時間都沒空做飯,菜買了不能浪費。
鄭啟過來得剛剛好,她的飯菜剛擺上桌他就進門了。俞安只當他不存在,這人一貫是大爺做派,洗手之后就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兩人很快吃完一頓飯,這人今兒的胃口不錯,俞安卻沒什么胃口。吃完飯后他往浴室去洗澡,俞安則是去收拾廚房。
等著她忙完出來他已打開電腦處理工作了,俞安也沒管他,簡單的洗漱了之后就回了臥室。
她才上床沒多大會兒鄭啟就回了臥室,再自然不過的上了床,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看了俞安一眼后問道:“心情不好?怎么,今天的相親不順利?”
這人明顯是故意的,俞安抿緊了唇,本是不打算搭理他的,到底還是沒能忍住,說道:“很順利,和你有關系嗎?”
她已經做好了被鄭啟諷刺的準備,但卻沒有,他竟什么都沒有說。
俞安也沒再說話,平躺到床上,拉被子將自已蓋住。臥室里一時很安靜,她很少有那么早休息的時候,本以為自已睡不著的,但不知道是下午打掃衛生消耗了太多的體力還是怎么的,她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只是還沒熟睡就被人給弄醒,那人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又去含她的耳垂,問道:“看上那禿子了?”
房間里不知道什么時候關了燈,他的雙手也沒有閑著,三下兩下就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他的語氣平靜沒有任何波瀾,俞安的腦子還混混沌沌的,要去抵擋卻被他給壓制得死死的。力量的博弈俞安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掙扎出了一身的汗敗下陣來。那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可,攻城掠地如得勝的將、軍一般很快就占領了城池。
俞安的不配合讓他寸步難行,他氣息不勻,最終還是緩和下來,低頭去親吻她的唇角,卻還刺激她,說道:“誰給你介紹了那么一相親對象,頭發都快禿了配不上你。你要想相親么告訴我,我身邊去青年才俊不少,比那位強多了。”
俞安哪里想到他會在這時候冒出那么一句話來,一時羞憤不已,想掙扎卻又掙扎不開,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鄭啟悶哼了一聲,卻又沒掙開。
俞安的嘴里很快有血腥味兒蔓延開來,這人不動她的心里反倒是發怯,很快就松開來了。
她咬那么一口是有代價的,幾乎是才剛松開,猛烈的暴風雨就來臨,她如盆中的嬌弱的花兒似的毫無抵抗力,被雨水打了個七零八落,一時連喘氣都不能,除了緊緊的攀附之外別無出路。
暴風雨或急或緩,在她以為能喘口氣時又被拋到空中,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在嗓子里。嬌花哪里能抵得住暴風雨的襲擊,在倔強中敗下來,最終從枝頭落下,在雨水中被碾落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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