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機丟在一旁,手撐在眉心處一會兒,又拿起了手機撥了一電話過去。
這通電話同樣沒有能接通,他臉上的神色不如剛才那么鎮定,看向了前面開車的杜明,開口問到:“都有誰跟著去?打電話問問現在散了沒有。”
杜明很快將電話打了過去,詢問這會兒散了沒有,那人說散了,他們剛剛離開。
杜明看了后邊兒的鄭啟一眼,問道:“小俞和你們在一起嗎?”
那人的酒喝得不少,大著舌頭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離開時他好像并沒有看到她。
杜明一聽到這話心里就咯噔了一聲,馬上打電話詢問其他人。
有人的電話沒能打通,打通的同樣同這人一樣,都說沒注意,后來好像都沒有見到俞安的身影。
他這下不由得急了起來,馬上撥了俞安的電話,但卻沒能打通。
他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凝重了起來,沒有再打電話,看著前方的道路以最快的速度趕去應酬的地兒。
深夜的道路空曠,車子剛停穩鄭啟就下了車,大步往里邊兒走去。
剛進去就有服務生迎了上來,他看也沒有看人一眼,問道:“鄭晏寧還在這兒嗎?”
那服務生是認識他的,見他的臉色不好被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的說道:“剛才已經走了。”
鄭啟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問道:“去哪兒了?走多久了?”
那服務生說才剛剛走,至于去哪兒他并不知道。只聽到他同人打電話,說在平常聚的地兒。
鄭啟等人話一說完便離開,杜明才剛停好車進來就見他大步的走了出來,他馬上就問道:“已經不在了嗎?”
鄭啟點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在上車后丟給了杜明一地址。
就跟飆車似的車子開得很快,緊趕慢趕,兩人到達那家會所時鄭晏寧也才剛到,他從車中出來,正要給人打電話時鄭啟就走向了他。
鄭晏寧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一拳給他揍在了臉上。
鄭晏寧捱了那么一下差點兒跌倒在地上,他火氣上來,罵道:“你瘋了是不是?”
鄭啟沒有搭理他,直接拉開了車后座的門。
見他拉開車門鄭晏寧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想上前去阻止又不敢上前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鄭啟將俞安從后座上抱了起來。
鄭啟的臉色難看得很,鄭晏寧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他卻沒敢接。擠出了一個笑容,想試圖說點兒什么,卻被鄭啟一個狠厲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鄭啟直接將俞安放進了車里,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來,她竟然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鄭啟也沒叫她,放下人后很快便又返回,又重重的一拳揍在了鄭晏寧的腹部處。
鄭晏寧立刻哀嚎起來,附近雖是有保安,但卻沒有人敢上前來阻止。
鄭啟一連揍了鄭晏寧幾拳才停了下來,他已被他揍倒在地上,嘴里罵道:“你瘋了,你還真是瘋了。”
他喃喃的說著,身體不停的往后退著,怕鄭啟會再上前去。
他剛被揍到的嘴臉已經腫了起來,鄭啟見他這樣兒還要上前去,卻被杜明給拉住,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么。
鄭啟雖是氣得厲害,但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拉開車門上了車。
他顯然氣得不輕,胸口上下起伏著。
杜明剛才就已經過俞安了,這下便說要送她去醫院。鄭啟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附近就有醫院,只是還沒到醫院俞安就迷迷蒙蒙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詢問現在是去哪兒。
她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車里的人是鄭啟,又閉了閉眼睛后睜開來,終于確認是他,又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她整個人迷迷蒙蒙的,眩暈得厲害,說那么兩句話就閉上了眼睛。
前邊兒的杜明看向鄭啟,本是想回答她的話的,但鄭啟不說話他沒敢吭聲,隔了會兒鄭啟才開了口,問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現在送你去醫院。”
俞安一聽到去醫院馬上就搖頭,說道:“我不要去醫院,我就有點兒頭暈想吐,一會兒就沒事了。”
她虛弱得厲害,人同樣也倔得很,要讓送她回家。
她不去鄭啟也沒勉強,讓杜明調頭送她回家。
車子到了俞安租住的小區,她伸手打開車門,要站起來時腳下卻是一軟,差點兒就跌在了地上。
鄭啟一不發的上前扶住她,俞安想要睜開他說她沒事,但頭卻暈得厲害,到底還是未掙扎。
杜明在時鄭啟什么都沒有問,在回到家中開了門將俞安放在沙發上,他才開口問道:“你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俞安的頭重得很,只想閉上眼睛睡覺,但又不能不回答鄭啟的問題,說道:“沒吃什么,酒也沒有喝很多。”
身體里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連她自已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她的聲音也是虛弱的,說那么兩句話額頭上就冒出了細汗來。
鄭啟聽到她的話眉頭皺了起來,冷冷的問道:“你覺得你自已是喝醉了嗎?”
他這話問得有些奇怪,俞安不由得看向了他。
鄭啟的一張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問道:“你知道我是在哪兒找到你的嗎?”
俞安倒在沙發上后就沒了意識,怎么會知道鄭啟是在哪兒找到的她。她試圖去想都發生了什么,但腦子里是斷片的,竟然什么都想不起來。這樣兒無疑是不對勁的,她的心里咯噔了一聲,終于意識到了事情好像沒有那么簡單。
她不由抬頭看向了鄭啟,想從他這兒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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