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簡單的說了昨兒的事兒,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想感謝徐赟輝的意思。
唐佳宜知道她不想欠人人情,也聽出她是被迫欠下的人情。徐赟輝哪里是那么好心給人幫忙的人,她心里雖是有些疑慮,想起她同俞箏之間的關系卻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笑著說讓俞安請她吃飯就行。
俞安松了口氣兒。
唐佳宜雖是讓請吃飯就行,但她還是準備了禮物,咬牙去選了一個新款包包。她自覺在這事兒上不夠磊落,心里仍是過意不去。
她在周末約了同唐佳宜見面,天氣尚冷,兩人一起吃了火鍋,俞安從她輕描淡寫的語氣里知道她同徐赟輝即將舉行婚禮。
徐赟輝這樣的人哪里是良人,俞安想勸勸唐佳宜,卻知道她也是身不由己,最終作罷。只是恭喜兩個字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回到家中,始終提不起精神來,心里始終有些壓抑。好會兒后她嘆了口氣,她自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竟還替人操心。
她在是否辭職的事兒上一直猶豫不決,她一直都有在留意著招聘信息,但始終沒有合意的。
她想起前幾天同鄭啟的相處來,她想起那人的漫不經心來,從頭到尾,受到困擾的,恐怕都只有她而已。
胸口悶悶的有些難受,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匆匆的往浴室去洗澡去了。
她很少再往樓上去,除非是不得已,不然能推脫的都推脫。
趙秘書幾天不見她,在食堂吃飯時遇見她,問道:“你這幾天都在忙什么?怎么都不見你的蹤影?”
俞安有些心虛,笑笑說沒忙什么,這段時間都在往外邊兒去。
趙秘書點點頭,約她周末到她家玩兒,她約了朋友來家里玩兒。
俞安并不認識她的朋友,去了也挺尷尬的,于是委婉的拒絕了,說周末打算回家陪父母。
她其實更害怕的是趙秘書又心血來潮的介紹人給她認識。
周末她回了父母家里,同胡佩文出去買菜時她欲又止,隔了會兒后問俞安:“舒易已經結婚了你知道嗎?”
俞安不知道母親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不由怔了怔,她心如止水沒有一點兒波瀾,說道:“不知道。”又笑笑,故意的笑著說道:“人當然是得結婚的,總不能一直不結婚。”
她倒是沒想到舒易同那位的婚禮那么低調,她竟一點兒也沒聽說。
胡佩文嘆了口氣,說道:“人當然得結婚,你呢?媽媽知道你忙。但再忙……”她話說道這兒沒有再說下去,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對他……”
她的話雖是沒有說完但俞安已知道她的意思,她說道,“不是像您想的那樣。要是還有感情,就不會離婚了。”
俞安怕母親問這問那,晚上沒在這邊過夜,回了租住的房子那邊。
也許是因為很少有那么閑適的時候,獨處一室她竟覺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她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買的酒,獨自一人喝了起來。
她不知不覺間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倒在床上時想,難怪有人刻意買醉,喝醉的感覺也并不糟糕,至少什么都不用去想。
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偏偏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電話讓回公司加班。她的一張臉還浮腫著,卻也只能簡單的收拾收拾趕去公司。
被叫去公司加班的并不只是她一個人,部門的人幾乎都回來了,石敏談下了一大客戶,對方在時間上有點兒趕,于是所有只能加班。
她原本以為只有他們部門加班,沒想到鄭啟竟然也在。不知道是應酬太多還是怎么的,他的臉色不太好,在同石敏談事兒時眉頭微微的皺著。
俞安去石敏辦公室時同他打了照面,客客氣氣的同他打了招呼,這人的臉上卻沒什么表情,只點點頭。
晚些時候他從石敏辦公室里出來時又遇上了俞安,這次她還沒說話他就先問道:“事情處理好了嗎?”
俞安點點頭,說處理好了。似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處理好。
鄭啟聽后點點頭,想說點兒什么最終卻沒說出口,有些意興闌珊的讓她好自為之,上樓去了。
晚上同石敏去見客戶,因為知道得喝酒,俞安沒有開車,搭了石敏的車。
她周末才自酌自飲喝醉過,到今天胃仍舊有點兒不舒服,喝得沒有平常那么厲害,到最后倒也還算是有點兒清醒。
送走客戶石敏叫來代駕,她今兒也喝了不少酒,讓俞安同她一起走,但兩人住的方向相反,俞安不愿意她拒絕了。
石敏是從來不拖泥帶水的人,沒再說什么,讓她到家給她說一聲就先走了。
她走后俞安到洗手間里吐了一次,直到胸口的位置舒服了一些,這才往樓下走去。
走到外邊兒她就傻了眼,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下起了雨來,她竟然一點兒也沒休息。
已經晚了,再下雨也是得回家的。她已經疲倦得只想倒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了。
她略略的站了一下就往前臺去借傘,但今兒的雨是突然下的,前臺這邊雖是準備得有一定數量的傘,但這會兒自己全部借出去了。她讓俞安等等,指不定要不就多大會兒雨就停了。
俞安謝謝了別人的好意,再等下去不知道得幾點了,想起都是打車,于是冒著雨到路邊兒去攔車。
她想著很快就能攔到車的,卻忽略了天氣,在路邊站了十幾分鐘也沒攔到一輛車,身上的衣服倒是濕得差不多了。
這兒攔不到車總不能再一直在這邊站著,俞安稍稍的猶豫就一下打算往前面走一截,到車流量比較大的路口去等。
她很快走到了前邊兒的路口,這邊有有一公交站臺,倒也能避避雨。她才剛站到公交站臺前,怔打算找紙出來擦擦自己臉上的水,一輛車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