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秘書的朋友有男有女,她有意的撮合俞安同她的那位老鄉,弄得她挺不自在,又不好說什么。
一群人并沒有在這邊留多久,吃過飯便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俞安則是留下同她一起收拾。
她急得很,人一走就笑著問俞安,覺得她的那位老鄉怎么樣。
俞安很是無奈,說她暫時不想想這些。趙秘書頗覺惋惜,說那位老鄉人挺不錯的,讓俞安考慮考慮。
俞安是真不打算想這事兒,一是抽不出時間沒那個精力,再則是覺得挺沒意思的。上次相親時的那位,剛開始時覺得人挺好的,后來才發現人也是有要求的,要讓她辭職做家庭主婦。
俞安并不能接受,于是便沒了聯系。
她太清楚人能靠的只有自已,除了自已誰也靠不住。家庭主婦便意味著沒了收入,日子不是一天兩天,開始時也許還會覺得是為家庭做了犧牲,但隨著日子越來越久,所做的犧牲遲早會被淡忘,人也會忘了當初所說的話。那時候會有數不清的矛盾,她也不會讓自已那般陷入無助的境地。
她不想談這事兒,轉移開了話題。趙秘書自然也看了出來,沒再提這事兒。
趙秘書在公司呆的時間長,知道公司挺多的八卦,不知道怎么的就說起了讓公司小姑娘們津津樂道的鄭啟兄弟來。
她是鄭啟身邊的人,對鄭晏寧沒什么好印象,說這位換女友就像換衣服,但最后肯定是要聯姻的。他那位厲害的老媽自已就是費盡心思才進了鄭家的門,怎么可能讓他娶一普普通通的女孩。
只是他自已能力不怎么樣,高不成低不就才一直拖了下來。
這兩人都是一樣的風流,但提起鄭啟,她要客氣很多,神神秘秘的告訴俞安,他以前是有一感情很好的女友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分了手。
這些年鄭啟身邊的女伴形形色色,甚至還有漂亮小有名氣的女明星,但卻也不長久。她猜想著他也許是心里還有那位前女友才一直游戲花叢中。
這事兒俞安從沒聽人八卦過,微微的怔了怔,只是笑笑便作罷。但不知道怎么卻有些心不在焉的,還差點兒摔了碗。她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鄭啟這段時間一直應酬不斷,周末也沒空,約了董事會的幾位元老吃飯。
他有事要到得晚一些,推開包間的門才發現挺熱鬧,杜明正說著笑話,除了約的那幾位之外還多了一位年輕女孩。
他坐下后便有人坐了介紹,說那女孩子是老齊的孫女,特地跟過來監督他不許他喝酒的。
鄭啟同人打了招呼,便微笑著坐著聊起天來。氣氛還算是比較輕松,這幾位老狐貍自是知道鄭啟約他們的意思,嘴上說著客氣對他能力認可的話,但卻不做出任何承諾,只和著稀泥。
鄭啟哪里不知道這些老狐貍的狡猾,也不著急,這次吃飯也不過是想探探口風罷了。一頓飯吃得還算是賓主盡歡。
待到吃完飯,他一一的送了幾人離開,這才拿出了一支煙點燃。
杜明沒他那么沉住氣,人才剛走就罵道:“幾個老狐貍。他們這是什么意思?”
鄭啟緩緩的吐了口煙霧,淡淡的說道:“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幾人是早商量好了的。”他說著揉了揉眉心,又說:“算了,暫時先別管了,忙完這段時間再說。”
他說著往停車場走去。
今兒要喝酒,杜明沒有開車過來,便蹭了他的車。
兩人坐進車里,杜明想起桌上那年輕女孩子來,笑了笑,看向了鄭啟,說:“老大,你沒覺得有點兒奇怪嗎?你說老齊今兒帶他孫女來是什么意思?”
他擠眉弄眼的,不待鄭啟說什么又接著說道:“那老家伙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這場合他帶他那孫女來干什么?
鄭啟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太閑了?”
杜明笑了起來,說:“我這哪里是閑?我這是在正兒八經的替你分析好不好?我看他那孫女看著挺不錯的,要不老大你就從了他吧。你要娶了他孫女他鐵定會站你這邊,還會說服那幾個老家伙。”
他越說越起勁,他都看出來的事兒鄭啟又哪里看不出來,沒搭理他。
杜明暢想了一番后不見他有任何反應無趣得很,問道:“老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這也不知道是指什么,鄭啟也沒回答他的話,只是兀自抽著煙。
杜明見他不說話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那老東西看上的要是我該多好,我絕對二話不說就從了,直接當上門女婿也行,我家沒那么多講究。”
鄭啟哼笑了一聲,說道:“你這犧牲挺大。”
杜明大笑起來,說:“只可惜那老家伙精明得很,不可能看得上我。他那孫女可是要賣個好價錢的。”
他的語氣隱隱的透著不屑,那老家伙做得那么明顯,還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鄭啟漫不經心的抽著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支煙抽完,鄭啟才開了口,說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兒,又讓他多盯著點兒工地那邊。
那個工人的事兒到現在仍還沒處理完,人轉到普通病房后他讓人過去問過,也給看了那兩段視頻,但這人一口咬定是失誤,晚上上夜班太累,他昏昏糊糊的才出了錯。
問不出任何來也是在鄭啟的預料之中,他很清楚,這不會是第一次,他的臉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提起工地那邊的事兒,杜明的心里同樣沉甸甸的,他點頭應了下來。
鄭啟的面上露出些許疲色來,這段時間事情一樁接一樁,他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酒店那邊這兩天接待了幾個旅游團有些吵,他讓司機先送杜明回家再回別墅那邊,又打了幾通電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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