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并不給她多余的選擇,拒絕反倒是顯得她心虛。
這時候就體現出自己有一輛車的必要性了,那么大晚上她找不到車來接她,又不能矯情的讓人送自己,只能留下來。
偌大的別墅就只有他們倆人,顯得空蕩蕩的。俞安本是想隨便對付一晚的,誰知道她往客房時又被這人給拽住了,他挑了挑眉,要笑不笑的說:“你還真打算住客房?”
俞安紅了臉,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鄭啟笑了一聲,問道:“你怎么那么容易臉紅?還害羞?”
俞安下意識的否認。
他笑笑,帶著她下了樓,拿出了酒杯來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說道:“喝點兒酒放松放松,助眠的。”
酒精的作用下的確讓人放輕松不少,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人由客廳的沙發再到樓上臥室。這兒不像俞安住的那邊房子窄小隔音效果又差,他不再需要隱忍,但俞安仍舊放不開。
結束后她問了一個挺煞風景的問題,“為什么把卡放在我那邊?”她的聲音悶悶的。
鄭啟知道她一向都是一根筋,閉著眼說道:“不為什么,給你想買什么就買。”
俞安抿抿唇,明明是不該再說什么了的,但她竟然又開了口,說:“你對所有女人是不是都這樣?”
她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
鄭啟沒想到她會問出那么一問題來,睜開了眼睛來看向她,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想說什么?”
俞安索性一鼓作氣,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卡,我只希望我們都是自由的,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
鄭啟倒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那么一句話來,仍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兒,打量著她,說:“你看起來挺保守的,沒想到玩兒得挺開。”
俞安沒吭聲兒,他很快說道:“隨你高興。”
說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他這兒的床比俞安出租房里的更柔軟更舒服,但不知道為什么,她躺在寬大的床上一點兒睡意也沒有,怎么睡都不舒服,悄悄的翻著身。離身旁的人遠遠的。
身旁的人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么的,沒有任何反應,剛挪到邊兒上時人就被抓了回去,他的聲音微啞,說道:“又在鬧什么?”
聲音里帶了些不耐又有些無奈,不待她說話又說:“趕緊睡。”
窗外雨聲沙沙作響,俞安想掙脫他的懷抱卻沒能掙開來,于是只能那么躺著,最后連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外邊兒剛蒙蒙亮時醒來,兩人以十分親密的姿勢摟抱在一起。明明身體是緊貼著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里竟然空落落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在心里蔓延著,她又緊緊的閉上眼睛。
早上鄭啟載她去公司,她以要買早餐為借口早早的下了車。鄭啟清楚她那點兒小心思,卻沒拆穿她。
一早上忙忙碌碌,俞安無暇去想其他。中午得了空閑,她去沖了一杯咖啡在茶水間里喝著時,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她情緒的種種不平靜,難道是她對他有意思嗎?所以才會有類似于委屈之類的情緒。
她被自己嚇了一大跳,可隨即又想,這人既又財富又能力地位,還有一張好看的皮囊,她要對他有意思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她甚至想,如果舒易知道她和鄭啟在一起了,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表情。
曾經他棄她如敝屣,還打算將她送給大腹便便上了年紀的客戶。要是知道她同他在一起,肯定會非常的驚訝。她的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兒,心里竟隱隱的有幾分報復的快感。
她走著神,連同事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直到人叫了她兩聲,她才一下子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沖著對方笑笑。
“俞經理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同事笑著問道。
俞安含含糊糊的說沒想什么,將咖啡遞到嘴邊喝了一口,掩飾著自己的不自在。
“什么都沒想會那么入神,我剛才一連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是一副神游在外的樣子。”同事的語氣里帶了幾分打趣。
俞安微微的紅了臉,卻不愿讓別人看出自己的異樣來,說道:“真沒想什么,就想韓總那邊的事。”
聽到她想的是同公事有關的事兒,同事瞬間沒了興趣,說道:“你還真是連休息都不肯讓自己休息,要是咱們大老板知道,肯定會給你頒發一個最勤懇員工獎。”
俞安剛才本就在想那人,聽到她提起來神情間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別扭,含糊著說道:“我勤懇什么,就剛好想到而已。”
她不愿意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問道:“你前段時間跟的那客戶怎么樣了?”
拿客戶早就黃了,同事興致缺缺,說道:“別提了,我只差將人當祖宗似的供著了,誰知道人轉身就同其他公司簽了合同,白白浪費我那么久時間。”
俞安安慰了人幾句,兩人在茶水間聊了會兒,直到進來的同事越來越多,俞安才快速的喝完咖啡回辦公室去了。
她正準備開始工作,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剛要拿起手機接電話,見上邊兒是鄭啟的號碼,動作停了下來一時沒動了。她剛才才想起這人,現在看到他的電話多少有些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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