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很快煮了一碗餃子出來,同往常一樣切了一碟子小菜。將餃子擺到餐桌上叫了他吃,便往浴室去洗漱去了。
她這段時間都有睡前看書的習慣,出來后看起了書來。鄭啟雖是只隨手翻看了幾頁書,卻知道講什么,見她有搞不懂的地方看一眼后會同她解釋上一番。大概是覺得她看這些書太浪費時間,說道:“有什么不懂的就去問杜明,多跟幾個項目熟悉熟悉就好了。”
他說得倒是挺簡單的,但在俞安這兒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她怎么好拿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去找人?還有哪個員工會將自已的不足展示給上司看?那不是傻是什么。
俞安沒聽他的話,繼續看著書,這人的耐性很有限,懶得管她,去洗澡去了。
待到洗澡出來,他直接將俞安的手抽走丟在一旁,輕咳了一聲,說道:“睡了。”
不等俞安反抗,他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抱起。身體突然騰空俞安被嚇了一大跳,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
鄭啟笑了一聲,抱著她往臥室里去了。
隔天難得的是周末,這人不知道是已經忙完了還是怎么的,沒有要走的意思。地方小他在多有不便,平常過夜也就罷了,現在周末也在這兒,俞安很不習慣。這人過了最初的挑剔后卻像沒什么不習慣的,俞安給什么便吃什么,剩下的時間則是打開電腦處理公事。
一個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俞安出去買菜做了午飯吃了后他問道:“我下午沒事,要不要出去逛逛?”
俞安當然不會同他出去,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他也不堅持,又繼續處理起了公事來。
稍后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好像是要給他送東西,他直接報了俞安這兒的地址。俞安聽得膽顫心驚,他掛了電話后馬上就問道:“誰要過來?”
她一臉的緊張,鄭啟看著有些好笑,說道:“老許,有份文件要急著簽字。”
俞安抿緊唇,想說什么欲又止。
鄭啟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并不放在心上,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怕什么?”
俞安沒說話,想起和藹笑瞇瞇的老許,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她同鄭啟在一起,會怎么看她?
但鄭啟就像是故意的似的,晚些時候門被敲響,他自已沒動,指使著俞安去開門。
俞安本是不愿意的,但見這人沒有要動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的去開門。
外邊兒站著的果然是老許,她不自在極了,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叫了一聲許師傅。
她以為老許看到她會驚訝的,但卻沒有,他仍舊是平常那副笑瞇瞇的樣子,只是沒再叫小俞,叫了一聲俞小姐。
他很快進了屋子,將要簽字的文件給了鄭啟。
俞安給他倒了一杯水,他笑著說謝謝,又同她寒暄起來,說這小區綠化不錯也挺安靜,唯一不好的地兒就是俞安住的這樓層太高,每天上上下下有些費勁。
他如平常一般同俞安拉著家常,直到鄭啟看了文件簽了字他才起身告辭。
俞安要送他,他卻擺手拒絕了,拿著文件匆匆的走了。
俞安有些疑惑老許看見她為什么不驚訝,心里懷疑他應該是早知道了。
這問題很快就從鄭啟那兒得到了印證,他慢騰騰的說:“前幾次我喝醉了事他送過來的。”
俞安一直很害怕被人知道他們倆的關系,這下才知道自已原來是掩耳盜鈴。紙又哪里包得住火?
她有那么瞬間的走神,鄭啟沒有發現她的異樣,讓她晚上別做飯了,出去吃。
俞安回過神來,仍舊拒絕。
鄭啟懶得管任由她,又繼續處理起工作來。
老許走后沒多久后門又被敲響,俞安去開門,才發現外邊兒的人竟然是某商城的。她有些疑惑,說自已沒有任何東西。
她的話音才剛落下,鄭啟就走了過來,說道:“進來吧。”
工人很快就將東西搬了進來,是床和沙發。這人早就已經看不慣這兒的床和沙發了,讓她換她一直沒換,沒想到他竟然連招呼也沒打就訂了沙發和床送了進來。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訂的。
屋子里太窄,新床搬進來沒辦法將舊的搬出去。鄭啟指揮著人將舊的床和沙發搬下去扔了,又指揮著人該怎么搬進來怎么改。他完全是一副主人的姿態,俞安悶悶的站在一旁,直到沙發床裝好工人離開都未說一句話。
鄭啟試了試床和沙發,說道:“還不錯。”他哪里看不出俞安不高興,看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說:“這下不用擔心吵到別人了。”
這人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俞安的臉紅了起來,沒搭理他。但到底還是忍不住,隔了會兒后還是說道:“這邊需要什么我自已會換。”
“我不是早提醒過你換了嗎?”鄭啟完全沒有覺得自已有任何不對。
俞安一噎,想同這人掰扯掰扯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只要這人理論,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他總有著各種歪理,同他理論完全就是白費口舌。
東西這人是換了,但剩下的殘局還得俞安來清理。于是一整個下午她都在收拾,順便將家里做了一次大掃除。
鄭啟自然是不會幫忙的,嫌煩直接到陽臺上去了,等到收拾完俞安連腰也直不起來,更是不想再去做飯了。
鄭啟倒是難得的體貼,也懶得等她再慢慢做飯,直接打電話叫了外賣。他覺得這女人很多時候都純屬是自找苦吃,見她有氣無力的在一旁揉著肩背,說道:“這些事兒大可以叫鐘點工做,何必自已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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