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箏這下不由得愣住了,任由著俞安將她拉著到外面,這才問道:“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俞安搖搖頭,秀麗的臉上露出了疲色來,輕輕的說道:“他早就不回家了。”她從來不愿意去想,卻猜也猜得到。尤其是發生了后邊兒的那些事。
俞箏聽得窩火,說道:“你是打算一直那么忍下去嗎?”
俞安不敢去看她,只得說道:“我會處理好,你別擔心。”
她就跟一包子似的任人拿捏欺負,俞箏恨鐵不成鋼,也知道她從來都是喜歡思前想后顧慮重重的人,她將心里的那團火氣壓下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安安姐,我早告訴過你紙是包不住火的,越拖當心火燒得更旺。”
她知道俞安是顧慮著她大伯大伯母那邊,但這事兒就這么拖著對她并無好處。尤其是舒易那張嘴臉,半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有哪兒錯,甚至還護著讓那女人先走。
她的火氣又上來,稍稍的頓了頓,接著又說道:“那個女人剛才一直護著肚子,我估計應該是懷孕了。”
俞安怔了怔,俞箏在心里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她還想狠狠的教訓那渣男一頓的,卻不料那么輕易的就放走了他,心里這口氣順不過來,又見俞安是一副呆呆麻木的樣子,知道出這口氣是不可能了,也不再管了,直接打車走了。
俞安沒有再回書店,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幾次拿出手機,想撥打舒易的電話問她俞箏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但到最后電話最終沒有撥出去。她的腦海里一遍遍的浮現出舒易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內心的苦澀蔓延開來。她從柜子里拿出前幾天超市里打折剛買回來的酒,也不用杯子就那么打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她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怎么就成了現在這樣?她甚至還記得當初舒易求婚時說的話,當時她是那么的感動,卻沒想到那么快就成了笑話。
俞安一個周末都是渾渾噩噩的,周一起床時才發現臉浮腫了。她不想被別人用異樣的目光看,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冰敷折騰,仔細的化了妝遮掩住,這才去上班。
一整天時間她都是心神恍惚的,直到下午接連喝了兩杯咖啡后才打起精神來。今兒沒什么事,她早早的就準備下班,誰知道臨下班老劉打來電話,說晚上有一飯局,讓她一同去。
俞安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今兒的客戶同平常不一樣,有些難纏,不停的勸著酒。眼見老劉已經喝了不少,這樣還怎么談事?俞安的心里著急,硬著頭皮的舉起酒杯也向對方敬酒,好歹替老劉減輕些火力。
酒局到一半時客戶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便說剛才遇見了鄭總,說久聞其名,要讓老劉替他引薦一下。
生意還沒談成老劉總不能拒絕,面上露出為難之色來,到底還是答應先問問鄭總能不能抽出時間。
都在一地兒,鄭啟只要不是非常忙怎么都是要露一面的,客戶拿起酒杯殷勤的向老劉敬酒,說起了吹捧的話來。
喝了兩杯酒后老劉出去了一趟,很快便回來,笑著對客戶說鄭啟現在脫不開身,讓客戶到那邊去,正好有幾位老總可以一起介紹給他認識。
客戶自是求之不得,笑容滿面的喊著老劉老哥,往鄭啟的包間去了。
今兒的酒喝得太猛,頭兒們一走俞安趕緊的開始吃東西,壓下胃里的翻騰。她本以為這下便可以休息一下,誰知道只休息片刻對方又開始敬起酒來,說今晚怎么都要不醉不歸。
同俞安過來的同事已經喝了不少,都有些招架不住,只得拖延著時間盼著老劉早點兒回來。
那邊的酒局同這邊當然不是一個級別的,老劉同客戶過去沒多久便回來,盡管只是簡單的打了一招呼,客戶也心滿意足,回來也不再纏著喝酒的,老哥老哥的叫著說老劉是耿直人,直接大手一揮便簽了合同。
俞安今兒的酒喝得不少,又沒怎么吃東西,胃里早就翻騰著。老劉送客戶下去她同同事打了一聲招呼讓他們先走,便往洗手間去了催吐去了。
胃里難受得厲害,她直將胃里的東西都吐了個干凈才舒服一些。緩了緩后她洗了一把臉,將自己清理干凈,這才出了洗手間。
酒勁兒上來,她的頭有些暈暈的。走出洗手間沒多遠,對面就搖搖晃晃的走來一醉漢,她并未注意,誰知道那人的目光卻一直黏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發憷,但知道這兒人來人往這人不敢做什么,只加快了腳步。
卻沒有料到在同那人擦肩而過時,那醉漢突然抓住了她,手往她的身上攬,笑嘻嘻的說道:“美女,看著你挺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俞安不防這人會突然動手,嚇得臉色慘白,大聲的呵斥道:“你干什么?放開!”她面色嚴厲,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期待有人會過來。但該死的這會兒長長的走廊上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那人的眼睛往她的胸口喵著,仍是那么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說:“大家交個朋友嘛?”他似是有恃無恐,一邊說著話就要將俞安往一旁的消防通道里拽。
俞安嚇得花容失色什么也顧不上,使勁兒的往那人的身上打踹。但男女之間的體力相差大,她的拳腳落在那人的身上不痛不癢,反倒是激起了那人的征服之心。
她大聲的叫救命,但才剛叫了一聲就被那人給捂住了嘴:“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
他罵罵咧咧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人給重重的一拳給打在了臉上。他的心思都在對付俞安身上,哪里想到半路會冒出一程咬金,重重的撞在了墻上,發出了砰的響聲,一時暈頭轉向,連罵也罵不出來了。
鄭啟又上前補了一腳,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人過來處理后這才看向了俞安,皺著眉頭問道:“沒事吧?”
俞安的一張臉煞白,搖搖頭想說沒事,但出口聲音卻是顫抖著的。看著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鄭啟的眉頭皺得更緊,見她衣衫不整,上前拉著她進了不遠處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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