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箏笑了起來,偏頭想了想,說道:“有三四個月了吧?早就想告訴你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俞安知道這不過只是她的借口,剛才她參觀時并沒有注意到是否有男性用品,默了默后試探著問道:“他住這邊嗎?”
“沒有,只偶爾過來。”她知道俞安心里有疑惑,坦白道:“這邊的房子是他幫我租的,是他朋友的房子,房租比市場價低一半,不然以我的薪水哪里租得起這兒。”
她說著扮了一鬼臉吐了吐舌頭。
聽到她那么說俞安總算是放下心來,松了口氣兒。
俞箏大笑,沒點穿俞安的那點兒心思,熱情的相邀她來她這邊常住,雖然地方不是很大,但住兩個人有那么寬敞。
這邊離俞安上班的地兒有挺遠,她拒絕了。兩人的作息時間不一樣,俞箏是一夜貓子,常常凌晨一兩點都還沒睡,要長期住在一起她肯定得神經衰弱,她更愿意呆在自己的小家里。
兩人邊聊天邊吃飯,俞箏還開了一瓶紅酒。幾杯酒喝下去后俞箏開口問道:“姐,你打算什么時候離婚?”
她人精似的,雖然俞安從來不提,但她早已知道她的這段婚姻名存實亡,離婚是遲早的事兒。
她這個旁觀者都看清了,俞安聽到這話卻是嚇了一大跳,敷衍道:“離什么婚?”
俞箏對她的自欺欺人很是無奈,意味深長的說道:“姐,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
俞安當然知道紙包不住火,但對于她來說,能瞞一天是一天。她不敢去想如果她同舒易離了婚,家里會成什么樣。
周末俞安難得的睡了個懶覺,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響,電話是老劉打來的,讓她馬上去公司。他們手上的新項目客戶臨時改變了行程今兒就會到,他現在在外地趕不回來,客戶那邊杜明會接待,讓她過去將全部的資料移交到他那邊。
俞安應了下來,匆匆的爬起來洗漱簡單的化了妝,便打車往公司。
周末的辦公樓很安靜,樓上的會議室里卻早坐了人,除了杜明在之外,鄭啟竟然也在。俞安將資料交上去,原以為自己就可以離開了,誰知道卻被鄭啟叫住了,讓她介紹一下客戶資料。
俞安什么準備都沒有,面對一雙雙看過來的眼睛心臟砰砰的跳得很快,但見鄭啟神色冷淡的看著她,只得強迫自己鎮定著,稍稍的醞釀了一下,開始做起了介紹。
開始時她的聲音有些小,幸而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是認真對待的,漸漸的越說越流利,聲音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等著她介紹完客戶的資料,鄭啟又讓她繼續介紹項目。她介紹得還算是不錯,偶有不流利但大家都很包容,說到末了,鄭啟也沒讓她離開,示意她找位置坐下。最后點了她一起去見客戶。
畢竟老劉不在,現在對項目最熟悉的就是她了。
俞安今兒不再是跟在老劉身后小透明的存在,有了之前的好開端,在客戶面前她也大大方方,條理清晰并且仔細,偶爾遇到客戶刁難的問題,也能順利的解釋清楚,客戶的臉上流出贊賞之意來。
晚上給客戶接風洗塵,俞安自然也在其中。這次她沒辦法再不喝酒,在杜明的示意下主動的給客戶敬酒。喝酒這事兒一旦有了開始,后邊兒便就順理成章了,非得喝到喝不動才作罷。
幸而客戶明兒還有安排,沒有鬧到很晚,十一點多就散了。
鄭啟安排杜明將客戶送回酒店,回頭見滿臉通紅捂住頭的俞安,問道:“還能走嗎?”
俞安趕緊的點頭,說道:“還行,能的。”
鄭啟沒再說話,往前邊兒走了。
俞安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他的身后,整個人輕飄飄的,兩面墻都像是在晃。走到電梯口停下時,她差點兒就撞到了鄭啟的身上,幸而及時的停住了腳步。
鄭啟摁了電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說道:“酒量還得練練,客戶還沒醉你就先醉倒了,生意還怎么談下來?”
這人說這些,顯然是對她今兒的表現不是很滿意,俞安訕訕的,點點頭應了下來。
電梯很快便上來,鄭啟先一步進去,見俞安反應慢半拍站著動也沒動,他伸手將她拽進了電梯里。
俞安走路本就已是晃悠悠的了,被他一拽之下沒站穩,同他撞了個滿懷,被那柔軟的胸脯擠壓著,鄭啟不由心神蕩漾。
電梯里只有兩人,他并沒有馬上放開懷中的女人。
鼻間全是男性雄渾的氣息,炙熱又霸道。俞安驚慌失措,一邊兒連連的道歉一邊兒試圖站穩身體。
懷中的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雙頰緋紅,神色慌亂的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她的皮膚極好,白皙光滑看不到毛細孔,平常那雙看起來總是怯生生的眼眸在酒精的作用下春水蕩漾欲語還休。
鄭啟想起那一晚來,喉嚨有些發緊,由著人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問道:“站不穩么?”
他的聲音比起平常柔和不少,偏偏醉酒的俞安沒能聽出來,她的頭暈得十分厲害,越動越是暈,天旋地轉的暈,胃里也難受得很,需要強壓住才能不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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