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外邊兒焦急的等了十幾分鐘,總算是有護士出來,告知她產婦很幸運的順產了,又讓她趕緊的準備孩子的東西。
俞安哪里知道要準備些什么東西,還好護士給了她一清單,讓她到醫院附近的母嬰店去買就行,都有賣。并告知嬰兒是早產,需要暫時住在新生兒科。
俞安完全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一時半刻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照顧,自是求之不得。
她按照護士的要求去買來了孩子需要的東西,急急忙忙的她跑出了一身的汗,剛準備休息一下,又響起還沒給鄭啟打電話,趕緊的撥了過去。
那會兒給她留的電話是那助理的,打過去等了一會兒他才將手機交給鄭啟。他大概是在忙,簡意賅的讓她講。
俞安一口氣差點兒噎住,快速的告知他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是一男孩兒。
這女人還真是一榆木腦袋,告訴他這些干什么?鄭啟應付媒體應付得心煩氣躁,也懶得同她計較,說:“我知道了。”
他正要掛斷電話,又聽俞安問道:“鄭總,請問我可以回公司了嗎?”
孩子已經平安生產,她自認為她的任務已經完成。而且對于生孩子這些事兒她毫無經驗,更應該找有經驗的人來照顧。
“你暫時就呆在醫院,不用回公司。”鄭啟說道。
俞安沒想到她竟然還要留下,呆呆的問道:“那我的工作怎么辦?”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你先照顧好人就行。”鄭啟說完這話,不等她再說什么,直接便掛了電話。
手機里傳來占線聲,俞安目瞪口呆的站著,但這是上司安排下來的,她也只有接受。等著產婦被推出來,她就虛心的向護士請教她需要做些什么。
接下來十幾天的時間,她都一直呆在醫院。鄭啟那邊未再打來電話過。她后來打的電話也都由他的助理接,包括產婦住進月子中心,也是助理安排的。
孩子出院也被送到月子中心后沒了俞安什么事兒,她打電話告知助理,要回公司去。助理沒說什么,說她已經安排好讓她看著辦就行。
可當俞安回到公司才發現,她的工位上已經有了人,是剛新招聘進來的。別人做了她的活兒頂替了她,這就代表著沒她什么事了。
俞安茫茫然,不知道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鄭啟讓她留在醫院,但沒有說不讓她回來,現在這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那天她問鄭啟她的工作怎么辦時他說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原來他打的主意就是讓人頂替她。他憑什么這么做?
俞安氣得直發抖,她馬上就打電話找了鄭啟,但電話打過去根本就找不到他。問及他的助理工作的事兒說,他只推說不清楚,說那邊的人事變動不歸他們管。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推托之詞,俞安冷冷的說讓她留在醫院的是大鄭總。那助理說會將這事兒反饋給鄭總,讓她等消息。
俞安哪里等得下去,打算去鄭宴寧的辦公室找他問清楚,但得知自從跳樓事件后他就沒來過公司。
俞安沒辦法,只能回家等鄭啟那邊的消息。
突然間就這么沒了工作,這對她來說算是無妄之災了。她焦躁不安,開始懷疑鄭啟是不是故意的。但想想又覺得不至于,可明明是他讓她在醫院那邊的,公司又為什么要招新人頂替她的工作?
俞安的腦子里亂得很,怎么理也理不清。她時不時的拿手機出來看,但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等來鄭啟那邊的電話。
一個人呆著最容易胡思亂想,她開始反復的去回想他送她回家的那晚來,他是因為那晚的事才會擺她一道嗎?
因為她拒絕了他,因為她讓他自重,他記在了心里?
俞安最開始還覺得不可能,可越想越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除了這事兒,她再沒什么事得罪過他,他沒有理由那么做。
俞安一直胡思亂想到半夜,到最后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知道想再多都沒有用,決定明天早上如果再接不到鄭啟那邊的電話,她就到金茂去找他討要一個說法。
即便是他要讓她離職,她也絕對不能接受是這樣的方式。
雖是讓自已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的養足精神應對明天,但俞安腦子里還是亂得很,一晚上翻來覆去幾乎都沒怎么睡。第二天一早起來,她收拾妥當后便等著電話。但一早上過去,她的手機只響過一次,電話還是周姐打來的,悄悄的告知她辦公室那邊她多半是回不去了,因為來的新人聽說大有來頭,是某經理的侄女,人有背景,她怎么可能回得去?
俞安其實還抱了些僥幸的,現在聽周姐那么說,知道她再回去工作幾乎不可能了。她向周姐道了謝,掛了電話,失望憤怒一齊涌了上來,她拿出了手機,撥了那助理的電話。
這次電話遲遲的沒有人接,她很快又再次的打了過去,那邊雖是接起了,但卻說鄭總一直在忙,沒空管這種小事,讓她等著。
對于他們來說這是小事,但對于俞安來說,這是她的飯碗,是她一家人生存的依仗。她很清楚這些都只是推脫之詞,她再打一百個電話過去,得到的也只有這一番答復,她沒有再等下去,打車去了金茂找鄭啟。
以往過來上樓并未受到阻攔,但今兒卻不一樣,在得知她找鄭啟后問她是否有預約,在得知她沒有預約后便請她預約了再過來,任由俞安說破嘴皮子也不肯讓她上樓。
俞安不得不再次的給鄭啟的助理打電話,告知她在樓下,她要去見鄭啟。
助理似是被她的不識趣弄得頭疼,說是今兒鄭啟一天的行程都是滿的,她就算是上去他也抽不出時間來見她。并說不是讓她等著嗎?她以后還要在公司上班,來這邊鬧對她沒什么好處,勸她回去,有了消息他會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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