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氣結,望著他的雙眸幾乎可以噴出火來,卻受限于場合,而不敢有任何聲張。
只能憤然地瞪著他。
“行了,薄總,你也少說兩句。”陸南初沒有阻止,適時地站出來調解:“人都到齊了,我們就開始董事會吧。”
董事會的內容,無疑都是為了新項目的上馬而需要做的一些事情,開始的時候很順利,直到許琛負責的那部分,他卻遲遲不愿意站起來說明。
“怎么,許二少,難道就因為項目負責人是你認識的人,你就可以這么目中無人嗎?”陸南初忍不住提醒他:“請許二少將你負責的板塊,做一個詳細的說明。”
她在對許琛下命令。
但許琛,卻依舊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既然陸行長是有備而來的,用了我不喜歡的人,那我為什么還要上你們的當?”
明知道前方是個陷阱,他又為什么要繼續往下跳?
如果他沒察覺,也就罷了,但他現在已經察覺了,她還這樣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許二少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陸南初都聽笑了:“什么叫用了你不喜歡的人?您別忘了,薄總他可是您的親表哥。”
“真要算起來,他也是我陸南初的表哥,嚴格來說,也是我們陸氏家族的一員。”
“我們陸氏銀行一向都以宗族為首,對外人認錢,對親人認情,他是我的表哥,就是我的親人,難道就因為你們倆之間不和,我就要放棄這么合適的項目負責人?”
毫無疑問,這一番話下來,即便是很多陸氏銀行的元老,也不得不贊同她的觀點。
薄硯舟在京城是京圈太子,有權有勢,權勢滔天,哪怕是遠在北美的美國,只要在國內做生意的,誰不知道他?
如今陸南初又嫁給了許琛,許琛又是薄硯舟的親表弟,真要論親疏遠近,那也不算是很遠的親戚。
只要有親戚關系,那么就能得到陸氏銀行董事們的認可。
原本準備反對薄硯舟的那些人,在她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后,再也沒有了反對的心思。
也反對不起來。
許琛等了很久,見他們遲遲不站起來反對,這才意識到他們反水了。
“陸行長,如果你單純只是為了新項目找一個合適的負責人,那我許某人無話可說。”許琛淡淡開口道:“可現在問題是,你的目的并不是這么單純。”
別以為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從陸南初突然提出結婚開始,他就覺得這一切根本就不簡單。
只是他始終拿捏不準,陸南初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盤。
陸南初直勾勾地盯著他:“哦?那么你倒是說說,我不是為了項目,那還有什么目的?”
她確實是別有目的,但目的根本就是針對著許家來的!
誰讓許翼的手伸得那么長?居然敢把國內那一套的人情世故,帶到了陸氏銀行董事會里來了!
她要是再不出手,那么陸氏銀行的這些高層們,到最后還會繼續心屬陸家嗎?
真到那個時候,陸氏銀行改名換姓,豈不是指日可待?
她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爸爸把這么大一片產業交給她,她有她銀行行長的責任和義務,絕對不能讓許琛這種人得逞!
“你什么目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