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腎的主意是小檸出的不假,但卻是為了給陸南初續命,才不得已這么做的。
而且溫清意她做了那么多傷害小檸的事情,即便是偷一顆腎,相比較她對小檸所做的一切,還是太便宜她了。
他不覺得溫清意有多么慘,丟了一顆腎而已,還不足以致命。
許琛見他依舊不知悔改,更加生氣了:“什么叫我顛倒黑白?難道偷腎的事情你沒有參與?那么為什么清意在丟腎的時候,南初卻剛好在第一人民醫院動手術?不是你安排的人在幫忙,還能是誰?!”
從他去問南初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發覺到了,南初再怎么恨他,也不會做到這么天衣無縫的地步,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做了什么。
如果那個人不是表哥的話,還能是誰呢?
“許琛,你的腦子是不是被溫清意那個女人給灌了水?怎么連好賴都不分了?”薄硯舟沒好氣地說:“溫清意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你這么關心她做什么?你現在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南初的死活嗎?”
現在南初在重癥監護室里接受治療,怎么他看起來就那么平靜?
連他這個外人都覺得,許琛對溫清意的關照,是不是來得太多了一點?
許琛卻覺得他根本就是在轉移視線:“表哥,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自己的表弟的話,就麻煩你告訴我一句實話,到底是不是你在暗中推波助瀾,偷了清意的腎,然后給南初治療的?”
他想要知道的,就只是這個答案而已。
他想要看看,表哥在整件事情里,到底參與了多少?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薄硯舟不答反問道,似笑非笑:“你既然都站到了溫清意那一邊去了,那么就是與我們為敵,你是我的對立面,你覺得我會那么蠢,大方到給敵人送情報的地步?”
如果許琛心里還有陸南初的話,他勉勉強強還可以告訴他兩句。
但現在許琛已經明明白白的站在了溫清意那邊了,那么他就不能不防備了。
他要是告訴了許琛,就是等于給溫清意遞刀子。
他不可能那么做。
聞,許琛氣得指著他的鼻子罵:“薄硯舟!你到底是誰的表哥?你到底是我的表哥還是陸南初的表哥?為什么你們處處都在幫著她說話?明明是她胡亂吃醋,把清意肚子里的孩子弄沒了不說,還害得她丟了一顆腎!”
“結果你們每一個人都覺得她沒錯!這是什么世道?難道你們連是非曲直都不分了嗎?”
他真的搞不懂,南初是陸家大小姐,是最有錢有勢、最不需要人幫的那一個,怎么一個個的都站在她那邊?
相比較南初,清意這種無權無勢的女人,才是最需要幫助的對象吧?
怎么胳膊肘一個個的都往外拐呢?
“是非曲直不分的人,是你,不是我。”薄硯舟淡淡開口,眸光緊盯著他:“許琛,我再最后勸你一句,你要是真的想要好好發展,最好不要再管溫清意的事情,不然你會越陷越深,最后一無所有!”
他這可不是危聳聽,而是警告他,這是一個極有可能發生的事實!
陸家那邊是不可能容得下一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贅婿的,他接下來的日子只會比現在更加不好過。
只是他的四周已經危機四伏了,他卻還一無所懼。
看得他都要為許琛捏一把汗。
留下這句話,薄硯舟直接轉身就進了琴園灣,壓根不想跟他啰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