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實在是很難克服這份恐懼。
“即便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我們也不得不要把他拿掉。”薄硯舟又何嘗舍得,只是不得不這么做:“小檸,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你明白嗎?”
哪怕是要割舍掉這個孩子,他也甘之如飴。
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孩子,而葬送掉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
桑檸明白他對自己的感情,紅了眼眶,堅定地點點頭:“嗯,我明白,哪怕是有再多的不舍,也要割舍掉,我們沒有選擇。”
從他們選擇在一起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他們之間不允許有孩子。
她唯一的孩子就是小軒,琳琳也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們彼此之間都有不可磨滅的責任與義務,容不得他們有其他選擇。
“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別多想了,好好休息。”薄硯舟斂去眼底的不舍,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冷情冷性的男人:“至于陸暨南那邊,你不用太擔心,有我幫你解決。”
他知道她的心結之一就是怕陸暨南知道了許琛已經知曉所有真相后的反應,怕惹出什么大亂子。
但事實上,自從許琛回國后,跟溫清意廝混在一起,他對陸南初的感情就再也不如以往那么純粹了。
有他這句話,桑檸這才放心來,靜靜地等待著手術的到來。
她也不是怕陸暨南會生氣,畢竟她跟陸暨南之間的摩擦也不小,她真正擔心的是,陸南初會不會接受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與此同時,第一人民醫院重癥監護室。
許琛離開桑檸所在的vip病房后,很快就乘坐電梯來到了陸南初所在的重癥監護室。
男人先是換了一身防護服,才準備進去,只是卻被兩個黑衣人給攔住了:“對不起,先生,您不能進去。”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為什么不能進去看她?”許琛頓時有些不悅道:“識相的話,趕緊給我滾開,別逼我動手。”
他并不想在這里跟薄硯舟的人動起手來,畢竟這里是醫院,公眾場合,即便這邊人再少,他也是要顧忌一點影響的。
他現在好歹是陸家的人,多少要顧忌一點陸家的臉面,尤其是南初還病得這么嚴重的情況下,他更加不能讓她擔心。
黑衣人彼此相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直接問:“你是許琛?”
“是的。”許琛毫不避諱地承認:“你們的薄總都已經知道了,你們難道還沒有收到消息嗎?”
既然薄硯舟都已經知道了他目前已經知曉所有的真相,那么還攔著他干什么?
豈不是多此一舉嗎?
聞,兩個黑衣人都不約而同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還低頭向他道歉:“抱歉許二少,是我們的失誤,您請便。”
說完,兩人還都紛紛給他讓出了一道路來,示意他可以進去。
許琛頓時有些疑惑,但還是擔心陸南初的心占據了上風,直接進去了,沒有跟他們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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