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就是知道她性子軟,才讓她多多勸薄硯舟的吧?
可惜,阿舟的性格就是那種你不觸碰則冷情冷性,一觸碰就不容置喙的,很少能有人改變他的決定。
“好了小檸,你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薄硯舟伸手摸了摸她透亮柔順的發絲:“舅舅的話你就當他說的氣話,千萬不要放在心里,好不好?”
桑檸輕輕頷首:“我知道。”
只是,這些話她可以忘記,但許翼那份鄙夷的眼神,她永遠忘不掉。
……
翌日。
昨天晚上的事情并沒有打亂薄硯舟的生活節奏,回去之后好好睡了一覺,薄硯舟就將公事全都搬到家里來處理了。
他失明的這段時間內,章業可是忙壞了,不僅要做自己的本職工作,還要去應對各方勢力的懷疑和猜測。
如今薄硯舟回歸了,他將所有需要薄硯舟處理的文件全都一股腦兒的搬進了琴園灣,堆成了一堆小山似的。
薄硯舟看著這一堆文件都覺得頭皮發麻:“章業,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這么多的文件,他處理個幾天幾夜也處理不完的。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章業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這純粹就是您住院期間累積下來的文件太多了,沒辦法啊。”
沒辦法。
薄硯舟只能硬著頭皮,一份一份的看了起來。
相比較薄硯舟的忙碌,桑檸國學工作室那邊她去盯了進度,發現宋遂真的盡心盡責的幫她運營國學工作室的一切事務。
除了日常需要她點頭敲定的一些作品之外,其余的作品全都上架了國家展覽館,因此她工作室的生意很好,也算是彌補了一部分醫館被炸的損失。
直到下午的時候,桑檸接到了一通電話:“喂,桑檸,是我,我是宮廉。”
“宮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她的嗓音并沒有任何意外,平淡如初,波瀾不驚,仿佛是一潭毫無波瀾的死水。
宮廉站在同仁醫院的門口,面朝著南,顯然是剛從醫院里出來:“我聽醫院的護士講,薄硯舟出院了?”
“對。”桑檸也并不否認:“阿舟的病情一直都很平穩,除了失明問題,其他各項體征都趨于平穩,并不需要再住院了。”
宮廉的嗓音卻透著幾分急切:“那你方便跟我出來見一面嗎?喝個下午茶?我想有關于你的大伯父的事情,再做最后的確認。”
聽起來無懈可擊,但桑檸卻有些抗拒:“宮先生,關于我大伯父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想并不需要這樣單獨出來跟你喝下午茶,萬一被你的未婚妻發現了,又要發瘋了。”
她可不想再被溫清意纏上。
雖然她并不知道阿舟為什么要把溫清意放出來,但溫清意陷害她那么多次,她已經學會幾乎本能趨利避害。
再也不想跟她牽扯上一絲關系。
“不會的,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宮廉否認道:“桑檸,我現在愛的人是你,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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