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桑檸的應允,宮廉的手下更加肆無忌憚。
一針接著一針扎進桑原的眼睛里,疼得他大叫,一邊痛叫一邊求饒:“宮先生,求你放過我,小檸,你幫我說說情啊……”
他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可惜,現在的桑檸根本就已經不相信他了:“我要你好好品嘗一下失明是什么滋味,從你選擇傷害阿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站在我的對立面,我又怎么可能會幫你說情呢?”
既然他已經選擇了站在她的對立面,那么桑原就是她的敵人。
即便他是她的親大伯父,但他傷害了阿舟,他就是她的敵人,所以,她怎么可能會幫他說情呢?
說完這句話,桑檸直接跟宮廉說:“好了,人交給你處理,我就先走了,阿舟還在醫院等著我呢。”
“小檸,不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嗎?”宮廉還不忘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正好也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他還想著,借著這件事情,跟她更進一步。
誰知,桑檸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不了,阿舟還在醫院里等著我,吃飯還是下一次吧,我覺得你有時間在這里留我下來吃飯,還不如好好把你未婚妻的事情處理一下。”
“我想,溫清意現在,應該比我更加需要你。”
這句話,桑檸既是提醒他,也是在告訴他,他跟溫清意的婚約還在,即便他再怎么不愛,她也還是他宮廉的未婚妻。
這一點,不可能改變的,他最好能夠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說完這句話,桑檸就轉身離開了,沒有留給他任何挽留自己的機會。
這一次,宮廉沒有攔住她,而是徑直走到次臥的門口,靜靜地看著早就已經趕來的陳醫生,給溫清意處理傷口。
陳醫生先是把鑿入溫清意腿骨深處的鋼釘給一根根拔了出來,然后再給她處理傷口,進行止血,等到全部完成后,陳醫生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
“陳醫生,意意的情況怎么樣?”一直站在門口盯了許久的宮廉驀然問道。
陳醫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傷勢,有些頭皮發麻:“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惡毒,用鋼釘鑿入溫小姐的腿骨,溫小姐的腿骨受傷嚴重,粉碎性骨折不說,腿骨上還有深淺不一的傷口。”
“恐怕,溫小姐的腿會留下一定的后遺癥,下半生究竟能不能行走,將來能不能生育,也還要看她的恢復情況如何。”
聞,宮廉皺了皺眉,語氣波瀾不驚:“這么嚴重?”
連生育都受到一定的影響?
看來,不是小傷。
“我這都說得算是樂觀的,宮先生如果不放心,可以直接帶著溫小姐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一切就都清楚了。”
宮廉沉默了一瞬,才讓管家過來:“管家,你送送陳醫生。”
“是。”管家對著陳醫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陳醫生,請跟我來。”
“好。”
管家將陳醫生送走之后,整個房間里就只剩下宮廉和溫清意兩個人,溫清意仍舊在昏迷中。
宮廉靜靜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明明眼下的她特別虛弱,為什么他對她卻絲毫沒有心疼的感覺?
宮廉在房間里盯著她看了許久,在出去的時候卻看到管家站在門口盯著他:“宮先生,您既然還心疼她,為什么還要繼續跟桑小姐來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