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恨溫清意,但她也不希望薄硯舟因為她而雙手沾滿了血腥。
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放心吧,小檸,我做事有分寸的。”薄硯舟看到她的瑟縮,心尖還是忍不住的痛了一下:“你別擔心了,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好好養傷,知不知道?”
桑檸輕輕頷首,聽著他心口怦怦直跳的心跳。
希望宮廉是真的悔悟,而不只是做戲。
翌日下午,桑檸在薄硯舟陪同下,辦理了出院手續,結束了她長期住院的生活。
她一出醫院,從來沒有感覺外面的空氣竟是那么清新,終于不再是滿腔消毒水的味道了。
江叔把車開到了天壇醫院住院部大樓的門口,扶著還需要拄著拐杖行走的桑檸上車,黑色的邁巴赫這才駛離了天壇醫院。
半個小時后,抵達了琴園灣。
薄硯舟先下車,然后才扶著桑檸下了車,江叔則是幫忙在他們身后拎東西,他一路扶著桑檸進了客廳。
將桑檸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之后,薄硯舟才說:“怎么樣?疼不疼?”
“還好。”桑檸淡淡一笑:“阿舟,你今天是不是要去跟宮廉見面了?”
薄硯舟點點頭。
“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桑檸緩緩說道。
聞,薄硯舟的劍眉皺起,聲音有幾分擔憂:“小檸,不是我不愿意帶你去,而是你現在的腿傷都還沒有好,去的話會很危險的。”
她車禍受了那么重的傷,好不容易才養起來,恢復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她再次冒險。
“阿舟,我真的想要去看看,你就帶我去吧,好不好?”桑檸拽了拽他的袖口,不斷地撒嬌道:“要不然我就坐在車里,我不進去看,好不好?”
這算是她的一定退讓了。
主要是她怕他抓到溫清意之后,會失了分寸,像對待陳晚茹那樣對待溫清意。
別的她倒是不擔心,她擔心的是,萬一鬧出了人命,這可怎么辦?
薄硯舟最吃她這一套,實在是拗不過她,只能點頭答應了。
于是,在家里休息了一個小時,薄硯舟才帶著她前往獨棟別墅。
下午兩點整,宮廉如約帶著溫清意,出現在他的面前。
桑檸一直在車上默默的看,車窗被她降下,她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
最先說話的是溫清意:“阿廉,你怎么把我帶到這里來了?”
“意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薄硯舟的人了。”宮廉淡淡開口道,絲毫沒有意識到這些話對溫清意的打擊有多么大:“我不再是你的靠山,不再是你的保護傘。”
“薄少,按照約定,我把溫清意交給你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