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檸的腿傷還沒有完全好,走了沒幾步,就有些走不動了。
薄硯舟一直注意著她的動態,見她停下腳步,不由得頓住腳步問道:“小檸,是不是累了?”
“不是,是腿骨那邊有點疼。”
桑檸握著他手臂的力道都不禁開始加大,顯然是真的疼。
薄硯舟透過自己手臂上被觸碰的力道,就感知到了她到底有多么疼,他見狀,直接拉開了宴席中間的椅子,扶著她坐下:“小檸,你先坐,休息會兒。”
畢竟她腿骨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軟組織損傷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旁邊很多人都是站著的,唯獨桑檸是坐下的,旁邊的有些女人就不樂意了:“這位小姐,現在可還沒到吃席的時間呢,你這樣坐下,是不是太沒有規矩了一點?”
當所有人都在遵守規矩時,桑檸這樣破壞規矩的人,就顯得很刺眼。
“你說誰沒有規矩?”薄硯舟剛把她扶著坐下,就不悅道,冰冷的視線掃向另外一個女人。
女人據理力爭:“我說得沒有錯啊,你看看周圍,我們哪一個人像她這樣坐下來的?還不是乖乖地等開席?你倒好,直接坐下來準備吃喝了。”
這不是不懂規矩是什么?
薄硯舟皺了皺眉,眼底的不悅更甚:“小檸的腿傷還沒有好,本來就不能多走動,我讓她坐下來休息一下怎么了?這個酒店是你家開的?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了?”
可笑。
本來小檸的腿傷就還沒有好,休息一下怎么了?犯了什么罪了?
一味的守著那些潛規則,不懂得變通,這才是最可悲的。
“你說什么?她腿上有傷啊?”女人笑得愈發得意:“既然腿上有傷,那就更加應該在家里待著了,別出來亂跑,給別人增加負擔。”
“你!”
薄硯舟氣結,上去就想要跟她理論,結果卻被桑檸抓住了袖口:“阿舟,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著,她頓了頓,銳利的視線掃向據理力爭的女人:“這位女士,希望你哪一天腿部受傷的時候,也可以受到這樣的冷嘲熱諷。”
或許是這邊的爭吵聲有些大,讓剛剛補完妝的溫清意倏然出現在這里,忍不住問道:“怎么了?”
“溫小姐,現在還沒有開席,她就已經坐在這里,準備吃喝了,我說她兩句怎么了?”女人顯然還不知道桑檸的身份,自顧自地說:“結果這位薄先生還不依不饒的。”
聞,溫清意望著自己曾經深愛的男人,淡淡開口:“阿舟哥哥,你就算是護短,也不應該這樣護短啊,你還是讓桑小姐起來吧,這樣什么矛盾就沒有了。”
尤其是,在她的訂婚典禮上,鬧得這么難看。
她也丟面子。
“溫清意,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小檸的腿傷是怎么來的嗎?”一說到這個,薄硯舟就生氣,望著她的視線倏然冷了許多:“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她居然還敢要求小檸站起來?
她哪里來的臉說這種話的?
小檸的身體變成今天這樣,不正是拜她所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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