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他是干什么出身的。
這輩子他見過的血,比他見過的錢都還要多。
他早就不怕了。
“威脅我是嗎?”薄硯舟不怒反笑道:“你如果死死揪住這件事情不放,那我們不妨看看到最后,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活。”
留下這句話之后,薄硯舟才帶著傅辰卿轉身離開了別墅區。
傅辰卿是開著自己的車來的,在車上給他打電話:“我會所那邊還有點事,你先帶著嫂子回醫院吧,到時候再聯系。”
“好。”
掛了電話,薄硯舟直接掉頭,黑色的邁巴赫一路往天壇醫院的方向開,不斷疾馳。
抵達天壇醫院后,男人將桑檸帶進了急診室,醫生在里面幫桑檸處理傷口,薄硯舟坐在急診室門口的椅子上等著。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醫生才從急診室里出來:“哪位是桑檸的家屬?”
“我是。”薄硯舟一聽這話,立刻站起身,不斷詢問:“醫生,我是她老公,我太太她怎么樣了?有沒有大礙?”
醫生皺了皺眉:“你是怎么照顧病人的?病人的大腦損傷還沒有恢復,面部就遭遇這么大的腫脹,幸好只是表面上的傷,沒有傷害到皮膚組織,沒有大礙。”
“回去好好照顧她,這幾天她吃東西會很困難,熬過這個時期就好了。”
“好,我會注意的。”薄硯舟任由醫生責備:“謝謝醫生。”
處理完了傷口,薄硯舟這才抱著桑檸回到了住院部。
陳安妮一直在病房等著她回來,結果當薄硯舟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她看清了桑檸臉上的傷時,簡直嚇了一跳:“小檸,你的臉怎么了?怎么會腫成這樣?”
而且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嘴角還有淤青,一看就是被暴力對待過的樣子。
“傷口已經讓醫生處理過了。”薄硯舟繞過她的身子,將桑檸放在病床上:“醫生說沒有大礙。”
但是他的解釋,卻讓陳安妮瞬間生氣:“薄硯舟,你這話什么意思?沒有大礙你就可以忽視她了嗎?她才跟著你出去多久,就變成這樣了?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
她辛辛苦苦陪護這么久,眼看著小檸的身體一天天的好轉。
結果小檸就跟著薄硯舟出去一小會兒,就一小會兒的功夫,臉上就帶著那么重的傷口回來。
這怎么能叫她不擔心呢?
“我剛剛已經解釋過了,醫生說沒有大礙。”薄硯舟給桑檸蓋上被子后,才站直了身子說:“何況這又不是我弄的,你有本事去找宮廉算賬!”
他本來就因為宮廉強吻小檸的事情已經很煩了。
結果一回到醫院就聽到她的質問,他也會累的。
宮廉?
聽見這個名字,陳安妮怔了一下,但仍舊很生氣:“宮廉怎么了?宮廉不是你的死對頭?小檸在認識你之前,哪里會認識什么宮廉?要不是因為你,小檸會受這么重的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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