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薄硯舟連忙應答:“醫生,我太太她怎么樣了?”
醫生卻說:“桑小姐她有重型腦震蕩現象,可能會有永久性的神經功能障礙,另外她的腿也受到了重力撞擊而有骨折和骨裂的現象,傷勢嚴重,我們已經給她用了藥。”
“目前我們已經將桑小姐送入了加護病房,你們去幫她辦理住院手續吧,她需要留院觀察至少半年時間。”
半年時間?
聽到這個時間,薄硯舟幾乎都快要懵了:“醫生,她為什么要住院那么長時間?”
“桑小姐的大腦損傷比較嚴重,必須要進行長期觀察,不然她的記憶會出現消退甚至是癲癇,你們家屬還是注意一點吧,她的情況挺嚴重的。”
說完這些話,醫生就離開了。
留下薄硯舟一人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記憶消退,癲癇……
小檸她怎么會這么嚴重?
陳安妮也有些不忍心,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你別傷心了,起碼她活過來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她感覺薄硯舟好像比桑檸還要嚴重。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的眼神卻極為空洞,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眼底布滿痛苦的神色,神色極為崩潰。
那種懊悔、自責,幾乎快要淹沒了他,看得她都有些于心不忍,連勸他都不敢上去勸。
薄硯舟紅著眼眶,拿著單據越過她的時候,連聲音都透著哽咽:“我先去下面繳費,你幫我看著小檸,別讓任何人接近她。”
“好。”陳安妮一口應下:“你快去吧,這里有我。”
她不會看著小檸有事的。
薄硯舟去繳費之后,桑檸也從手術室被推入了加護病房,仍舊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薄硯舟在病房門口守了將近十二個小時,她都還沒有醒來。
章業拿著新項目的合約來天壇醫院找薄硯舟簽字的時候,薄硯舟已經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睡著了。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一套,眼下也已經有了青黑,甚至下巴上長出了很多新的胡渣,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
看得章業都有些心有不忍,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他上前去將薄硯舟叫醒:“薄總,醒醒……”
“小檸?小檸?”薄硯舟被他這么一叫,猛地驚醒,不由自主地問他:“小檸她是不是醒了?是不是?”
章業搖搖頭:“薄總,太太她還沒有清醒,您是在這里坐了一夜嗎?怎么不回去睡?”
“沒事,小檸一天不醒來,我就不能離開這里。”
對此,薄硯舟很堅持:“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這是昨天會上新項目的合同報價,您看一下,沒問題的話,我就按照這個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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