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給某個正在蹲監獄的人看。”桑檸勾了勾唇,唇角勾勒出一彎散漫的笑意:“讓他看看,他曾經深愛的女人,嫁給別人的畫面。”
也算是為薄澤川無聊的監獄生活,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絕對能夠緩解他的無聊。
薄硯舟憋笑:“你還挺會往人心口上捅刀子的。”
刀法精準,刀刀見血。
絕對能給還在牢獄里的薄澤川,一個很大的打擊。
“他們兩個人曾經給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回饋給他們的太少。”桑檸冷笑一聲,望著臺上梁語薇的視線變得很冷:“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實在是難以咽下這一口氣。”
“對了,薄澤川怎么樣了?自從他被抓進去,我就失去了他的消息。”
薄硯舟一提到他,眼底就涌起一片寒意:“他一開始不認賬,后來在監察室全部都交代了,現在被關在京城的東城看守所,正閉門思過呢。”
當然,這背后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不過他始終覺得,這都是薄澤川應得的。
當初他怎么陷害桑檸進監獄的,他也要讓薄澤川一一進行償還。
不可能讓他過得那么輕松的。
“那就好。”桑檸聽他這么說,倏地松了一口氣。
她就怕薄澤川又出什么幺蛾子。
關在里面也好,起碼不會像之前那樣,有意無意地來這里騷擾她。
婚禮流程走完之后,就是開席吃飯,桑檸只是吃了一點,就沒怎么吃了。
到了九點半,幾乎所有人都是準時散場。
桑檸和薄硯舟早早的就走了,所以自然沒有注意到梁語薇望著她時的,那道過于怨毒的目光。
梁語薇是新娘子,所以今天是在所有人都散場了之后,最后一個走的。
陳安遠將所有東西全都帶回來之后,才進了浴室洗了澡。
梁語薇換下潔白的婚紗,摘下身上的所有首飾,將自己的美工刀暗暗藏在枕頭下面。
她剛換完衣服,陳安遠就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男人一出來就抱著她直接拋在了床上,黝黑的身子瞬間壓在她的身上,薄唇不斷地在她身上落下細碎的吻。
在陳安遠身上的溫度飆到最高的時候,他緊閉著雙眼,享受著在她身上得到的感官刺激。
卻渾然沒有發現,他身下的女人的手已經偷偷伸進了枕頭底下,握住了美工刀。
梁語薇在陳安遠最享受的時候,抽出美工刀,狠狠地在他脖頸上的大動脈處劃下最鋒利的一刀!
剎那間,陳安遠的脖子鮮血直流,血流成河。
鮮紅的血液染黑了正紅色的床單,陳安遠因為閉著眼睛,所以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抽搐。
他下意識地想要求救,但失血過多的脖頸,讓他難以再說出一個字。
只能瞪大了雙眼,隨著鮮紅的血液越流越多,整個人應聲倒在梁語薇的身上!
一動不動。
梁語薇見他是真的沒有動靜了,確認他是真的死了,才勾了勾唇。
隨后,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她事先準備好的,財產轉讓協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