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舟沉沉開口道,視線一直停留在她被驚嚇過度的臉上,眼底閃過淡淡的心疼。
“你的腳傷才剛剛好,怎么不多休息幾天再來醫館工作?她今天這是來醫館鬧,萬一她要是把你綁到荒涼的地方去,你讓我怎么辦?”
尤其是她才剛走出被溫清意綁走的陰影。
結果這個女人就來醫館鬧事。
要不是他及時出現,要不是他及時報警,那個女人會怎么對她?
桑檸的聲音仍舊是有氣無力:“我已經休息得夠多了,醫館這邊的病人這么多,我怕陳霧野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我腳傷恢復之后就立馬來醫館工作了。”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邵君會在這個時候出獄。
而且還找到了她的醫館里來。
如果她早知道來醫館會發生這么多事,她寧可在家里多休養一陣子,也不會選擇在這幾天出現。
“好了,你人沒事就好。”
看到她沒事,薄硯舟的心才終于回落:“天色太晚了,跟我回去吧。”
說完,男人扶著受驚的桑檸上了車。
黑色的邁巴赫這才消失在這條康莊大道上。
回到琴園灣之后,他先是讓馮嫂燉了點滋補的湯,待馮嫂端上來之后,她自動退出房間,將整個房間都留給他們兩個人。
桑檸手里端著湯碗,在薄硯舟的盯梢下,她一口一口的將湯喝完。
薄硯舟將空的湯碗放在一邊,還不忘叮囑她:“以后這么危險的人,不要跟她過多的接觸,否則你會隨時隨地都會陷入危險中去。”
“我也不知道她會找上門。”
桑檸淡淡道,聲音還透著幾分后怕:“我一直以為她延期出獄至少能多蹲一年呢,誰知道她這么快就出來了。”
薄硯舟抬手輕撫著她柔順的發絲:“我知道你過去承受了太多。”
“但對待這種獅子大開口的人,只有狠狠地讓他們痛一下,她們才知道錯。”
桑檸唇角涌起一彎譏諷的弧度:“我跟她,本來在里面就不怎么對付,所以我也沒有對她心慈手軟過。”
正是因為她當年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才造就了邵君對她那么強烈的恨意。
安排工作只是一個借口,看不得她這個舉報人過得這么好,才是邵君這么恨她的真正原因。
有嫉妒,有仇恨。
所以她才那么瘋狂的想要報復。
只是她忘記了,人跟人之間本身就是不一樣的。
她們之間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坐過牢,其他的,乃至人生軌跡的走向都是很不一樣的。
“那樣最好。”
話音落下,薄硯舟口袋里的手機驀然響起。
薄硯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對她說:“小檸,我去接個電話,待會兒就過來。”
直到他走進書房,才按下接聽:“喂。”
“薄總,我們已經了解過了,邵君就是因為當年走私煙草才被夫人舉報的,最近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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