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玲瓏的別墅里,夜幕像塊浸了墨的絲絨,溫柔地蓋在庭院的梧桐樹上。
客廳里卻亮如白晝,水晶燈的光芒灑在三十多位女子身上,像給每個人鍍了層碎金。
歐陽晚秋臨走時拍了拍諸葛玲瓏的手:“年輕人的熱鬧,我這老婆子就不跟著摻和了,替我照看好孩子們。”
說罷領著兩個大點的孫子和孫女——諸葛靜遠和諸葛靜霜,坐上了去京華市市委1號大院的車,車尾燈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剩下的人徹底放開了性子。高甜甜抱著吉他坐在地毯上,指尖撥出輕快的旋律,唱起了朱飛揚最愛聽的那首民謠,嗓音像浸了蜜的黃鶯;華寒蕊穿著寶藍色的舞裙,裙擺隨著倫巴的節奏旋轉,腰肢扭轉間,裙角掃過地板,帶起一陣香風;迪亞菲漫則和方玉溪湊在一起,用鋼琴彈起了爵士,黑白琴鍵在她們指尖跳躍,音符像撒了把珍珠,在空氣里叮當作響。
朱飛揚坐在沙發正中央,看著眼前這百花齊放的景象,端著酒杯的手微微晃動。
梁鴻蕊端著果盤走過來,櫻桃紅的唇湊到他耳邊:“嘗嘗這個車厘子,剛從智利空運來的。”
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手背,帶著點微涼的甜意。
最讓人意外的是百里荷塘。
快四十歲的她穿了件酒紅色吊帶裙,肩頸線條依舊優美,此刻正隨著音樂跳著一支慢搖。
沒有年輕姑娘的青澀,每一個抬眼、每一次扭胯都帶著熟透了的風情,像杯陳年的紅酒,抿一口就能讓人醉倒。
眾人看得呆了,隨即爆發出更熱烈的掌聲,連諸葛玲瓏都笑著端起茶杯:“荷塘這身段,比年輕時更有味道了。”
那些還沒正式成為朱飛揚女人的,像南門輕羽、榮雁、葉靜香、連長曦,也徹底放下了拘謹。
南門輕羽搶過高甜甜的吉他,亂彈著唱跑調的歌,惹得大家笑作一團;葉靜香和榮雁湊在角落說悄悄話,時不時抬眼瞟向朱飛揚,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長曦則拿起相機,抓拍著每個熱鬧的瞬間,鏡頭里的光影都帶著笑意。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時,諸葛玲瓏拍了拍手:“孩子們都睡熟了,想回去的早點休息,想留下的……”她眼波流轉,看了朱飛揚一眼,“自己找地方安置。”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女子紅著臉走上前。
高甜甜拽著朱飛揚的胳膊晃了晃:“樓上浴室的水放好了,我給你搓背呀。”
迪亞菲漫則從身后抱住他的腰,聲音軟軟的:“我剛學了精油按摩,試試嗎?”
朱飛揚笑著站起身,被她們簇擁著往樓上走。
浴室里很快傳來水聲和嬉笑聲,水汽氤氳中,肌膚相觸的溫度、發間的香氣、耳邊的軟語,像織成了一張溫柔的網,把他牢牢裹在中間。
他低頭吻了吻高甜甜的發頂,又捏了捏迪亞菲漫的臉頰,心里滿是踏實的暖意——這些女人,是他在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而在遙遠的鷹國。
遠山郊區的樹林里,楊遠正靠在一棵老橡樹下喘息。
左臂的傷口還在滲血,染紅了深色的風衣,他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搜捕聲,手電筒的光柱像毒蛇的信子,在林間掃來掃去。
他摸了摸懷里的加密u盤,那里面藏著能扳倒對手的證據,只要撐到明天,就能讓接應的人帶走。